“十日。”
太子爷又道:“孤给你十日,多出来的三日就当是感谢陆重陆侍郎多年来对朝廷的付出。”
陆沉舟当即叩谢。
“起身吧,东西拿去,不要让孤失望。”
太子爷身旁的老太监将一块金牌递给陆沉舟,这个牌子是太子独有,见它如见太子爷。
陆沉舟双手接过金牌,拱手称是。
太子从座椅上起身走到陆沉舟跟前,突然说道:“陈公公,去拿个手巾过来给陆主事擦汗。”
陈公公犹豫了一下,又迅速退下。
太子待陈公公离开后,在陆沉舟的耳边说道:“陆主事,这个案子孤知道不好办,但牵扯到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些老人们总归放不开手,只有你最适合。”
陆沉舟在南京城待了近三十年,自然知道太子口中所说的十几年前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太子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即使心中有多少不愿也无法抗命,只得拱手领命。
离开太子府,陆沉舟如释重负,他伫立在路旁许久没有挪动,回想方才太子说的那句话,不能被锦衣卫压着,可锦衣卫如今是赵王爷朱高燧掌管,而赵王爷和汉王爷向来走得近,他们三人虽一母同胞,可朝中皆知这三人面和心不和,要不是皇上在上面压着,指不定那二位王爷会做出什么事情。
如此看来,卫拾柒做得事情皆是受了赵王爷的命令,而且现在牵扯的人越挖越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汉王爷和赵王爷为何会牵扯进来。
“咳咳。”
陆沉舟身后有人拍了他两下,来人穿着粗麻布衣,带着斗笠,脸上蒙着黑布。
“周正。”
陆沉舟满脸诧异地看向揭下黑布的周正,只是如今的他好似得了怪病,脸上和手上都布满了如同蚯蚓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