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忙,也没有以前发的那么密集了。
他还是一样的没有回复。
许莼忽然发觉,不太对劲。
最近她都准时回家,发给他什么他都没反应,那她岂不是在做无用功?事情一点都没有推进,反而是她越来越习惯他设的门禁了。这种情况就很奇怪,太不对劲了。
而且,她示爱了那么久,他除了最初的那次冷淡疏远她了,后来就没再疏远过她,到现在,都习以为常了似的。
她似乎陷入了一种僵局。
不知如何打破的那种。
一场讲座结束,许莼的牙齿越来越痛,就连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她让吕优把自己送去酒店。
Nebula Vault在康城的酒店,她在每座城市的Nebula Vault酒店都有专属的套房,只是一直没机会过去。
到了酒店房间,许莼倒在沙发上皱眉闭上眼睛,她明显的感觉到牙齿的痛感在逐渐增强,越来越痛,身体也越来越不舒服。她的牙齿从小到大都很健康,没有蛀牙,没有咬合问题,整齐白净,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牙齿痛的情况。
她对这种情况很茫然。
如果现在在家,所有人应该都已经为她的病痛忙碌起来了。许莼忽然有点难过,离开了家和照顾自己的保姆们,她好像确实不知道怎么在生活上照顾自己。
但保姆也可以和她单独住在一起呀。许莼倔强的想。意识渐渐涣散,许莼好像看见了那段浑浑噩噩的时光,她陷在自己的愧疚悲伤惊恐的情绪里,谁也不想理。
那时,家离她读书的学校很近,她每天步行上学,身后总有人跟着,是保护她的,她从来没在意过身后是谁。
她现在好像想起来了,那个人不是May,但她只有May一个保镖呀。许莼迷迷糊糊的想,是谁呢?
有“滴滴”的刷卡开锁的声音,紧接着,许莼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高大,俊朗。
如孤松挺拔。
是他吗?
那个人单膝蹲下,俯身到她面前,轻声叫她的名字,“许莼。许莼。”哦,是裴叔叔啊。
许莼胡乱的抬起手捂耳朵,不想理他,打扰自己睡觉,她很困,很难受。一只手轻缓却不容拒绝地拉下她捂在耳边的手,低沉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问她:“许莼,哪里不舒服?”
许莼这才睁开眼睛看他,皱眉烦躁,“牙齿痛,不要烦我。”裴映洲眉峰微敛。
她虽说烦,却没有戾气。脸颊红扑扑,嘴唇有点干,眼睛潮湿泛红,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看起来安静又易碎。
许莼只觉得困,又合上了眼睛。
下一秒,温热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虎口抵在她下巴,但动作很轻,怕弄痛了她似的,轻声说:“张嘴。”
许莼皱眉,下意识抿紧唇角。
他拇指压上她的唇角,轻轻摩挲着,再次出声:“听话,张嘴,给我看看。”
语调轻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哄。
许莼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浆糊粘住了,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巴。“眼睛闭好,不要睁开。"他又说。
许莼眯着的眼睛彻底闭上,听动静,他似乎打开了手电筒。“没事,长智齿了。"他低声说。
与此同时,他松开了她的下颌。
许莼睁开眼睛看着她,“什么?”
裴映洲弯唇轻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知是安慰还是哄她说:“长大了。”
猝不及防的,掌心被她额头的温度烫到,裴映洲眉心皱紧,想也没想就将人抱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