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蕊珠避着肉夹了点菜吃,那味道简直了,也不知道是请的谁家大厨做的,真就是清汤寡水,淡的出奇,没滋没味。
白瞎了这点菜和肉了。
虞蕊珠吃得很艰难,霍成野倒是吃得又快又多,一大碗饭迅速扒进嘴里不说,又很快添了饭,一连吃了三碗才擦了擦嘴角,起身收拾碗筷了。
他是要去出摊卖肉的,婚前听说他家里还养了不少猪,杀猪切肉都是一把好手。这些都是体力活,吃得多点是正常的,但霍成野的饭量还是看得虞蕊珠震撼。
等霍成野出门干活了,虞蕊珠看着这盆折箩菜,实在是吃不下去,一筷子拍在桌子上。
不行,得做点能吃得下去的饭菜才行!
人生在世,最不能亏待自己的嘴!
只可惜虞蕊珠雄心壮志,在扭头看到农村那两个烧炕的大锅时,却对着底下的那锅底坑犯了难。
她会用煤气罐、燃气炉那些东西,但是不会用这个啊!这个怎么烧火来着?
……
霍成野的肉铺是村里唯一一家肉铺,清早杀了猪之后,霍成野就忙活着分割猪肉。
摊位里同村的好友,也是肉铺员工的谢池一边切肉一边打趣他:“霍哥,昨天刚刚新婚,今天就来的这么早,怎么不多呆会儿,昨天结婚我可看着了,新娘子美着呢,霍哥艳福不浅,怪不得哈哈……”
霍成野抬眼看他:“怪不得什么?”
谢池挤眉弄眼:“怪不得昨天闹得那么凶,都折腾到诊所去了。都说霍哥你有把子力气,长得又魁梧强壮,但是也不能把力气都用在这方面上啊,嫂子娇滴滴的,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霍成野:“……”
他沉默了片刻,忽地冷笑出声。
怪不得呢,清早起来这一路,遇到的人都表情古怪,原以为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结果是因为这个?
他头也没抬,冷淡道:“想多了,虞蕊珠受伤了,带她去医院而已。”
“新婚夜除了那还能怎么受伤──等等,受伤?你们打架了?霍哥你知道嫂子的事情了?”
谢池“嘶”了一声:“这事儿闹得,不管怎样都不能家暴啊,不过我也是刚听说,邻村得水儿娶的媳妇也是大东村的,听说嫂子好像在城里有相好,但是没成,最后和霍哥你在一起了,这……就算这样,也不能家暴吧。”
“我不可能家暴。”
霍成野双瞳黑沉:“也不用喊她嫂子,我俩不可能在一起,也不适合结婚,过两天回门就离。”
谢池一愣。
回门,新婚第三天吗?
……
今天生意不算太好,日头太晒,前段时间村内有好几户人家结婚,或多或少村民们都吃上了点油水,对猪肉的渴求没那么大了。
零星成了几单生意,幸好今天猪肉切的没那么多,不然夏天猪肉很容易变质。
得想办法搞个可以冷藏的冰库了,或者想点别的加工方法,不能全靠卖生肉了。
霍成野拧着眉头出神的想着,而一上午也就这么悄然过去。
新婚第二日太匆忙,霍成野离开的时候忘记带饭盒了,索性肉摊距离家里不远,中午他准备回去把昨天的折箩菜热热吃。
到家的时候已经约摸晌午,原本以为虞蕊珠已经吃完了饭,没想到等他回家的时候,她还在弯腰蹲在门口,反复趴着折腾着什么,不时发出点咳嗽的声音。
霍成野脚步一顿。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在锅底坑前蹲着的虞蕊珠仰起了脸,她那双漂亮的眼媚而上挑着,水盈盈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霍成野率先拧眉:“我没带饭……”
他原本是想解释一下自己回来的原因,但他话还没说完,虞蕊珠却开了口。
她极其自然地喊他:“霍成野,柴火不够烧了,你去劈点回来吧,我劈不动。”
虞蕊珠顺势伸出了她的手掌,娇气的嘀咕着:“你瞧,我手都累红了。”
霍成野低头一看,确实如此。虞蕊珠手白,皮肤又嫩,掌心红红的痕迹在她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纤细的手指指腹都略微泛红。
他家里的斧头是用了很多年的,不太锋利,需要点力气才能把木头砸开,谢池那样的大小伙子都不一定能找好力度,更何况是虞蕊珠这样明显没做过什么力气活的人。
霍成野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墙边倚着的斧头,去院子里劈柴了。
婚前忙活了很长时间准备东西,导致家里的木柴没劈,水缸没填,但这些事情对霍成野来说都很简单。
那些在虞蕊珠手里很费劲的柴火,被他毫不费力的劈开。
虞蕊珠烧火烧了一半,锅底全是呛出来的烟,她扇了会儿,耳边都是霍成野劈柴的声响,她抬起了头望过去。
“咔咔咔!”
一声接着一声。
正午的阳光温暖的洒下来,霍成野穿着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蓝色衬衫,一身肌肉随着他劈柴的动作紧绷。
原本合身的上衣因为动作而略微卷起底边,露出点小麦色的腹肌,衣物整体也变得仿佛紧身般,勾勒出他那极其明显的肌肉轮廓。
霍成野动作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