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他淡淡开口，“关键是，我们还活着。”
苏砚盯着他，他本就对这个神秘商人心存戒备——此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却又从不透露真实身份与目的。
正思索间，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低笑。
“欢迎回家，苏砚。”
声音阴冷而熟悉，带着几分讽刺与嘲弄。
三人齐齐转身，只见废墟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那人披着深色斗篷，脚步稳健，步伐之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之气。
他走到月光下，抬手掀开兜帽。
赫然是韩无咎！
太虚剑宗执法长老之一，十二年前突兀失踪，生死未卜，如今竟在此现身！
“韩……无咎？”苏砚瞳孔一缩，声音微微发颤。
他记得这个名字，也记得那一夜的血与火。
当年柳家灭门之时，韩无咎正是主审之人，后来却被指控勾结外敌，遭宗门通缉，自此销声匿迹。
可眼下，他就站在这里，神色平静，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苏砚。
“你终于来了。”韩无咎轻声道，缓缓踏上断墙之巅，衣袂随风扬起，如同昔日审判者般高高在上。
他没有立刻出手，反而静静地看着苏砚，仿佛等待着什么。
苏砚心头一沉，隐约觉得，今晚的杀局只是开始。
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浮现于水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