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他已经卷入太多次组织相关事件了。如果这次最后执行任务的不是我,他很可能已经被组织的”他的话戛然而止,转而道,“但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他坚持救人,我们也拿不到这些珍贵的情报。”
降谷零跟着低声叹息,声音里满是忧虑:“算上这次,他已经见过组织里包括你我、琴酒、黑麦、苦艾酒和基尔在内的多名成员了。”他的眼神带着点空洞,“而且识破伪装的概率是百分之百……这也太危险了。”
“识破几率百分百。“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重复,脸色僵硬得像戴了张面具,“这简直……"他摇了摇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种荒谬的情况。降谷零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金发,发丝在指间凌乱地翘起。他起身在房间走来走去,仿佛这样可以发泄自己的纠结情绪“Hiro,我们得想个办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罕见的无力感,“神矢那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诸伏景光沉默地注视着电脑屏幕,那些重要的文件还浮现在上面。片刻后,他轻轻合上笔记本,金属外壳发出"咔"的一声轻响。“Zero,或许……我们该主动接触他。"他缓缓开口,语气谨慎而冷静,“与其让他继续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撞进组织的视线,不如给他足够的警告,甚至…有限度的合作。”
降谷零猛地转身,紫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疯了?让一个普通市民直接牵扯进来?"他努力压低声音却无可抑制地变尖锐。“他已经牵扯进来了,而且比我们预想的更深。"诸伏景光的声音很轻,却比幼驯染多了一份沉静的决意,“与其让他一无所知地踩进雷区,不如给他一张地图,至少……让他知道该避开哪里。“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语气微微下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事。
“不行,"降谷零咬着牙说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但胸腔里那股灼热的不安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件事之后,尽可能避开他,总不可能每一次……“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一那些他们以为能控制的事,已经有几件失控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有时候觉得,神矢在和我们隔空并肩作战,"诸伏景光突然开口,“他的存在太特殊了,明明担心从他那里泄露我们的信息,但他又总是那个向我们提供最关键情报的人。"说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他……真的很了不起,"诸伏景光叹息,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很敏锐但是又很有正义感。这次任务,我的感觉很奇怪……“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摊开的掌心上,“我在尽力去杀一个人,而他从我设下的陷阱里救人……我甚至分不清到底谁站在正义那边。“他的手掌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挣扎L。
“Hiro!"降谷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痛苦。他太了解这种感受了一一每次在组织里执行任务时,那种如坠冰窟的窒息感,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罪恶的重量。
诸伏景光看着幼驯染紧绷的表情,神色渐渐柔和下来。“别担心,只是一瞬间而已。“他轻声说,声音平稳,“我当然记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获得我们想要的正义。"这句话他说过太多次,几乎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信条。
“只是……“他的目光飘向远处,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如果真的有一天,神矢卷进组织的阴谋里出事的话,或许我会很后悔。”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降谷零走到窗前,微微拉开一点窗帘,额头抵在冰凉的单面玻璃上。玻璃映出他疲惫的眉眼,而更远处,新宿街头的人群依旧熙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各自的表情,或喜或忧,却都对黑暗中涌动的危险一无所知。降谷零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继续望向窗外,夜色深沉,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虚幻的星海。他手指蜷动了一下,默默又拉上了窗帘。
“……这次不行,”他最终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妥协与忧虑,“组织还在处理后续,不能现在接触他,需要等更合适的时机…“这句话像是说给诸伏景光听,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诸伏景光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然。”他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