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都会感到一种尖锐的受伤和背叛。
但他终究是神矢苍介。
极度理智和敏锐的本能很快压过了最初的冲击。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完了降谷零更加详细的解释。关于任务的必要性,关于保密的原则,关于为何选择他作为掩护,以….…那份最初源于任务、却早已失控变质的情感。他看到了降谷零眼中深切的挣扎、几乎将他淹没的浓重愧疚,以及在那份孤注一掷的坦诚背后,反而变得更加清晰、不容错辨的真情与脆弱。他回想起"白井”出现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超乎寻常的保护、那些未卜先知般的化解危机、那份与普通助理截然不同的沉稳与能力……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理解这份工作的极端危险性和近乎残酷的保密需求,否则降谷零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也更能体会到,对方选择在此刻向他坦白,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又承担着怎样的风险,这无异于将一把能彻底毁灭自身的武器,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最终,在经过长时间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选择了体谅,更选择了支持。
“很生气,"神矢最终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无奈,有释然,也有一丝残留的刺痛,“但……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他没有追问任何关于任务的细节,主动划清了安全的边界。“你需要我怎么做?″
这场艰难而危险的坦诚,没有拉远距离,反而意外地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淬炼得更加稳固。
一种奇妙的、并肩作战的深刻羁绊在两人之间牢固地建立起来。他们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危险的秘密,却也终于拥抱了彼此最真实、不加掩饰的一面。
有了神矢的理解和恰到好处的协助,降谷零覆灭组织的道路进行得更加顺畅。
凭借前世的记忆和今世的精准布局,许多前世棘手的难题得以更早、更简单地被处理。
而这段过程中,神矢与荻原、松田的关系依旧日益亲密,甚至因为降谷零这层不能言明的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结反而更加紧密自然。看着神矢与两位好友相处时那种毫无阴霾的轻松与默契,降谷零在感到安心的同时,偶尔在与神矢亲密无间、肌肤相贴的时刻,心底会掠过一丝极其隐称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念头:
眼前这份温暖真实的幸福,其原本的轨迹,在另一个时空里,是否本该属于荻原研二?
他甚至会忍不住嫉妒那个时空的、曾拥有过神矢全部信任和依赖、甚至可能更多……的好友。
这种嫉妒荒谬却尖锐,还带着某种窃取了他人命运的负罪感。但这种念头总是转瞬即逝,他会像是要驱散幻影般,更紧地收拢手臂。用一个切实的、带着占有意味的亲吻,来确认对方的存在,确认此刻的真实。
这一次,他抓住了光。
无论未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还有多少已知或未知的风暴,他绝不会放手。而这条由他亲手选择的、截然不同的道路尽头,等待他们的,将是与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