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轮起来劈在上面。”
周北长腿微微分开-立在一侧,在边上指导姜秀,颇有种现代教官军训学生的既视感。
姜秀提起一口气,小腹用力,抡起斧头劈下去。劈是劈上了,但劈歪了,而且斧头劈在柴火上带来的撞-击感震的姜秀胳膊有些麻。
这劈柴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干的。
姜秀正打算松手不劈了,后背忽然贴上来一睹温热的胸膛,男人双手覆在她手背上,以拥抱的姿势紧紧贴着她,两人手臂贴着手臂,姜秀真切感受到了来自周北手臂上强悍的力量感。
如果周北是个打媳妇的,她觉得自己挺不过他一拳头。“腰挺直,小腹.绷紧,双腿.分开些。”周北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吐出来的热息也砸在姜秀的耳尖,激的她身子止不住的颤了一下,她按照周北的指令摆正身姿。姜秀个子娇小,周北又长的高大,姜秀只到周北胸口那里,男人歪了下脑袋,垂眸看了眼姜秀极其认真的神色,浓黑的眼里浸出几分笑意:“提气,深呼吸。”
姜秀一一照做。
然后手臂被周北带着高高举起。
“手臂肌肉别绷得太紧,放松点,跟着我的力道走。”随着斧头落下的一瞬间,周北低沉的嗓音也传到耳边。姜秀被周北带动着高高举起手臂又快速落下,锋利的斧头一瞬间劈开了粗壮的木头,姜秀的手臂也被那股震撼的力量震的手臂麻了一下,但不像刚才自己劈柴时麻的那么厉害。
姜秀震惊的瞪大了眼,眼底铺满了细碎耀眼的亮光。她扭头抬起头看向身后的周北,清脆的声音听出几分难以置信:“劈开了。”
周北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因为激动兴奋,雪白的小脸透出红润,说话时唇畔微张,能窥见唇齿里抵着的粉嫩小舌,纤细的颈子也拉出一个柔美的弧度周北眸色微微暗下,喉结也控制不住的往下压了几下。“很棒。”
他毫不吝啬的夸奖。
激动过后的姜秀才反应过来两人贴的太近了,虽说是两口子,该干的事也干了,但还是觉得不太习惯,她抽回自己的手,从周北手臂下钻过去:“时候不早了,我去做晚饭。”
周北:“好。”
男人薄唇抿了几下,压下-体内.涌上来的燥意,抡起斧头继续劈柴。掌心不再是姜秀柔软.滑腻的小手,而是冷硬的木头。姜秀做好晚饭,周北的柴火也劈的差不多了。男人把劈好的柴捡起来摆在隔壁小屋里,姜秀把做好的饭菜端到睡觉的屋,屋里点着煤油灯,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带了点热意。院门推开,周家一家子下工回来了。
今天是入夏以来的高温天气,周家父子三人热坏了,一进院子就脱了衣服到井边冲凉,婆媳三人像是见惯不惯了。
赵艳玲带着周有金回屋等饭吃,胡秋兰和戴春杏丧着脸去厨房做饭。周北摞好柴火,出来看见周家父子三人光着膀子在院里冲凉。男人脸色一沉,走到隔壁屋里,高大的身形堵住了窄小的屋门,也堵住了要出门洗手的姜秀。
姜秀疑惑抬头,周北:“你在屋里待着,先别出来,也别趴窗户那看外面。”
姜秀一脸懵的看着周北关上屋门,还是好奇的跑到窗户那看了眼,周北拎着砍柴的斧头劈在周家父子三人脚边,整个斧头都劈进了地里面,吓得正在冲凉的父子三人齐刷刷的抖了几下。
周北冷着脸警告他们:“在我院墙没砌起来之前,你们谁再敢在院里光膀子,我就收拾谁。”
警告完又沉声喝道:“把衣服穿上!”
周北当了八年兵,常年练兵,又在风林弹雨中走过几年,脸色一沉就自带一股骇人的气势,周大森和周二森吓得也顾不上身上的湿淋淋的,套上衣服就路回屋了。
九年前他们兄弟两人都没打过周北一个,还被周北打的脑袋开了瓢,九年后当了八年兵的周北,本事比以前更大,他们更打不过了。周国被亲儿子用斧头警告,脸色阵青阵白,恼羞成怒道:“周北,我是你老子!我咋样还轮不到你管我!”
周北握住斧头,轻松将劈进地下的斧头拔出来,锐利的棱角透着寒意:“你要是不想过安稳日子,就试试,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不痛快。”周国气的浑身发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无端的想起那年在周北他娘坟头,被十八岁的周北摁在地上揍,揍的他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缓过来,偏偏这事还不敢在外面说,毕竟是他先用周北他亲娘的尸骨威胁周北每个月寄钱回来。
他可不想让生产队的人都戳他的脊梁骨。
周国又气又窝囊的拿起褂子回了屋子,然后又窝窝囊囊的摔上门。周北转过身,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窗户那一闪而过的影子。周北:…
他就知道姜秀不是个老实的性子,让她在屋里待着别乱看等同于对牛弹琴。周国把斧头放到院里,洗了把脸进屋,看到姜秀坐在床边安静吃饭,见他进来,姜秀抬起头眉眼一弯,夸赞道:“你刚才好厉害。”周北被姜秀突如其来的夸赞搞得耳根子都红了。他摸了摸耳根子,拉开凳子坐下:“我尽快在院子砌道墙,和他们隔开。姜秀笑道:“好。”
周家婆媳三人也看了一场自家的窝囊戏。
胡秋兰踢了下板凳,小声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