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誉之的话让贺靳泽生出了歧义,他妻子喜不喜欢和迟流霭有什么关系?
迟流霭是见钱眼开,也不至于抱着个破项链睡觉,不膈才怪。
或者说,孟誉之别有所图
——他把迟流霭当作了回忆妻子的治疗工具。
刹时,贺靳泽一手撑在迟流霭腰后,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抬,宣誓主权。
嘴上的动作继续,眸光却扫视在孟誉之身上,不动。
孟誉之早年在国外长大,亲吻并不是多私密的举动,他未责怪两人的冒犯,继续用餐。
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一吻吓到得只有迟流霭。
她没有在前夫面前和男友接吻的癖好。
一个纠缠未果,一个纠缠不清。
迟流霭急眼,齿间用力,贺靳泽倒吸凉气,顺手擦过女孩嘴角边的血渍,咧嘴对孟誉之说道:“最佳治疗方案,场景回忆,还能记得你们的初遇吗?”
又开始下雨了,偌大落地窗外淅淅沥沥响起雨声。
餐厅顶灯昏黄暗沉,猩红的烛光在静谧深阔的空间显得可有可无,攒动欲灭。
迟流霭听到这话,心落了下。
忽而腕部一热,是翡翠玉镯,贺靳泽一边同孟誉之谈话,一边用垂在桌布下的手,帮她带上了这枚玉镯。是答应她度假却失言的补偿,迟流霭的手还被他握在手心,搓揉,两人的手都紧紧热着。
藏在暗处的缱绻被细微刺耳的摩擦取代。
锋利的刀叉划过餐盘,孟誉之的失礼在他放下餐具,擦拭唇边后停止。
迟流霭抬眸,发现孟誉之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抽回手。
“记得。”孟誉之说道,他看着落座在自己对面的迟流霭,垂眸,“我们相识在一场宴会。”
迟流霭胃紧紧攥了下,她记得这场宴会。
“她就在我的对面。”
她与他面对面。
迟流霭心虚地瞥过眼,看向了窗外,树枝在风雨中摇晃。
那天也下着雨。
“那日也是落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