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荣王,你要是不让我见到,我就抱着你不走了。”
兰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她死死抱着阿招的胳膊,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礼义廉耻,她都不要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林妙仪的命重要。
可怜的阿招本来肤色就黑,此刻又第一次和女子有亲密接触。
瞬间羞红了脸,宛如水煮螃蟹一般。
门口的侍卫也不敢乱动,只能侧着耳朵偷听,斜着眼睛偷看,一看到兰絮抱住了阿招的胳膊都忍不住咧着嘴笑。
旁边路过的老百姓也都在指指点点的。
“这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
“是啊,还是在荣王府门口。”
“看着也不像啊,这小伙子看着挺老实的啊。”
“哎呀,人不可貌相。长得道貌岸然的没准一肚子男盗女娼呢”
这些话轻飘飘的就落在了兰絮和阿招的耳朵里。
兰絮也顿时红了脸。
阿招此刻怒不可遏。
这个林妙仪,她蛮不讲理就罢了,连个丫鬟也胡搅蛮缠。
一个女孩子家的没有羞耻心吗!
阿招不客气的拽着兰絮就进了府。
还对着门口侍卫大喊道,“关门!”
进府后就把兰絮甩到了地上。
还未等他开口。
兰絮却立马变了脸,她先是收起了那副哭哭啼啼的表情,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又整理下凌乱的衣服,扯了扯衣角,抬起的瞬间眼神里多了一丝坚毅。
阿招往后退了一步,还以为她又要有什么坏招。
兰絮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府里跑去。
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喊起来“荣王殿下!”
“荣王殿下!”
“荣王殿下”
阿招在后面拼命的拉拽她。
可声音还是传到了沈尧耳朵里,他循声望去,看见阿招和一个女子在府里拉拉扯扯,而声音正是从这女子的口中传出来的。
他吩咐下人把两人带过来。
一路上阿招还在埋怨,“都怪你,大喊大叫的,王爷最喜静,一会肯定要臭骂我一顿。”
兰絮却一言不发。
她不是不知道今日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进院时,沈尧绛紫织金常服,玉冠在顶,矜贵逼人,正抿着茶。
他眸光扫过,冷冷开口,“荣王府里也容你大呼小叫?”
兰絮直接就跪下了。
“荣王殿下,救救我家小姐吧。”
“你家小姐?”沈尧这才抬起眼眸仔细看兰絮,只觉得有些面熟。
“奴婢是林府的丫鬟,主子是林府林妙仪。”
提起林妙仪,沈尧的呼吸好似停顿了一下,他眯起眼睛。
距上次十万大山一别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肩膀上的伤口早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下缓缓愈合。
只是留下了崎岖凸起的红肿疤痕。
他身上这样的陈年疤痕已经太多了。
却只有这个疤会在阴天下雪的时候痒痛难消。
兰絮见沈尧不作声,以为他不信自己急忙掏出王远之写的信,“荣王殿下,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信。”
阿招把信接过去,沈尧拆开了,那是一首诗。
写诗的人字迹娟秀流畅,确像是女子的笔迹。
署名林妙仪。
只是这诗……
沈尧扑哧一声笑出声,眼里的冰冷也一扫而光,只剩璀璨星河,他扬起手中的信问向兰絮,“这是……林妙仪写给我的?”
兰絮狐疑地点点头,“是。”
“你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吗?”
兰絮摇头,她不识字,但是她猜这信上应是写了有事相求之类的话。
可她不明白,本该如此严肃的事为什么……沈尧却眼尾上扬,忍俊不禁。
只听他声音慵懒,轻轻开口,
“这是首……情诗,
你家小姐,给我写了首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