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1章
余阿舅他们去趟县城开会,估计都要到下午才回来了。中午吃的大碴子加红薯煮的粥,又炒了盘青菜。吃完饭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养足精神下午还要上工,等余阿舅们回来且还有的闹。余银进屋后直接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屋顶,叹了口气,“一天也才过了快一半啊。”
游雾州刚关了门进屋,听到她这么说,就顺着问了一句,“怎么了?”余银的眼神有些崆洞,“感觉发生了好多事,竞然也才过去了一半时间。上午的事还要等到下午,我都觉得这么多事,像是过了好几天一样。”“船到桥头自然直。”
余银眼珠往他那斜了一眼,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桃红色网纱,像是蚊帐,随口道:“你手里拿的啥,买蚊帐了吗,咋那么像蚊帐?”说到蚊帐,余银就觉得自身胳膊上被咬的部位又些痒了,伸手挠了,接着防空。
游雾州嗯了一声,“再不买,都没时间去镇上买了。”他俩结婚的时候差不多啥都买了,连冬天的被褥都给打好了,但唯独落了夏天最重要蚊帐。
这两天睡觉的时候,白天还好,晚上俩人做完事睡的沉,白天挠的时候才发现咬了好多疙瘩。
他今天去镇上,特意跑了好几家店才买来的蚊帐。余银一听是蚊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喜道:“那赶紧撑上,这两天可被咬坏了,要不是娘说结婚了只能用新的,我真想把我原来那个旧的拆了拿过来用。”
“我需要帮你做点什么?是不是要先去找棍子啊,还有绳子啊?“余银说着就要下床去找东西。
游雾州眼疾手快握住她垂下床的腿,她在房间里就穿了件背心和到膝盖的裤子,小腿白白嫩嫩的,手感细腻,但现在上面却有几块青紫色的痕迹。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
“………”
余银倒吸一口凉气,想缩回腿,但被他摁紧了,拧着眉说他:“疼啊,你还摁它。”
说完,游雾州低下身子,紧接着,丝丝缕缕的温热气息在扑面袭去淤青处。这种触感让她忍不住的颤栗,脚趾绷紧,心跳也开始加快。余银脸有些微热,不自然地将腿抽回,侧跪坐在床上,眼神根本不知道在看哪,反正不敢去看游雾州。
“搭,搭蚊帐的竹竿棍你找了吗?咱们是不是还要先去找了才能搭。”游雾州抬起眼看她。
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接着道:“家里有,你先睡吧,我去外面拿棍子和绳来。”
说完,游雾州站起身走向屋外。
余银蜷缩着的腿伸直,俯身看了一眼小腿上的淤青,伸手摸了摸,嘴里轻轻嘶着气。
不由得想到刚才,游雾州的嘴唇离她的都快要挨着了,轻呼着气息在她的淤青处,为她减轻痛感,他眉眼低垂,温柔的不像他。余银有些回味刚才,又抬手碰了碰淤青处,在学着游雾州的样子轻轻吹着,就像是他为自己吹一样。
直到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她才恍然惊醒,自己刚才是在做什么。门被推开,余银有些慌张地躺下,捞起被子蒙上脑袋。游雾州抱着竹竿棍子愣了一下,把棍子搁在地上,关上门,开始把棍子绑在床上,就像搭个简单的架子一样。
在床上面用竹竿棍打搭,先绑好棍子,再把蚊帐挂在上面绑好,下面的压在床板上,村里的蚊帐都是这样搭的。
搭好蚊帐,床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可能是觉着热,蒙着头被子也掀开了,身上啥也没盖,小背心也卷到了胸口处。上面有着密密麻麻飘落的红梅。
游雾州喉结微动,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着盆出去又进来。
哗啦的水声带着点凉气,在静谧的屋内响起。冲洗完,游雾州擦干身上后,就躺在了床上。人刚躺上去,旁边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他才洗过冷水澡,身上正凉快着,直接翻身,贴在了男人身上。还舒服的蹭了蹭,发出一声渭叹。
游雾州瞪着眼看帐顶,听着身上传来的呼吸声,还带着诱人的馨香,那股压下去的火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的一下,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了。他闭了闭眼睛,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下午还要接着上工,余银她们还要和王大花一起做活。这就是一个村里吵架后的不好,尤其是住得近的还一个村,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做活也是在一块儿。
一下午那气氛也是有点一言难尽里,当事人都在那,其余的想说点啥,也不好意思说太多。
余阿舅和村支书他们,在下午上工没多久就回村里了,刚回村,就被村民告知了上午的事。
还将余阿娘晕倒也说了。
柳支书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余阿舅,那脸上带着冷冷地怒意。他呼吸一紧,几乎是想掩盖什么,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余阿舅对着村长冷冷道:“我去看看我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村长看着柳支书叹了口气,“你啊,咋就给人也撞晕了,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他给家里人看多重要你不知道?”柳支书脸色讪讪,没说话。
他就是知道余阿舅这人把家人看的很重,才让王大花借着落水的事挑事,好让余家因为余银在村里颜面扫地,抬不气头来,到时候余阿舅管他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