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添置东西。
“这套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位置,面向维港,离中环、铜锣湾、跑马地都很近。您看这还有个露台……”中介推开门,提醒她,“小心脚下,这有台阶。”
日落时分,维港上波光粼粼,旁边是海滨长廊,车流不息。
中介忍不住感慨:“风景真是太漂亮了!”
贺羡棠点了下头。
朝向,位置,视野都不错,装修她也喜欢。
中介又带她看剩下的几间房。
次卧改成钢琴房,做了隔音,贺羡棠摸着墙壁上贴的吸音板,眼睛亮了亮:“隔音效果好吗?”
“保证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贺羡棠说:“那就这套,明天我让人来同你签合同。”
接下来的几天,贺羡棠都在忙搬家的事情。她给沈澈发了一条消息,算通知。
狗男人没回复,贺羡棠就当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周五下午,她正式准备搬出去。
东西太多,她请的搬家公司派了十几个员工来。贺羡棠在卧室收拾一些零碎的东西,她常戴的首饰、香水、乒铃乓啷一篮子护肤品。
绣姐拿着一只花瓶问她:“cici,这个要带走吗?”
是月亮罐,雾蒙蒙的粉蓝色,绘仙鹤图,是去年过生日时沈澈送的,或者说是,Tina送的。
Tina来送这只花瓶时说,这是沈董亲自去挑的。
贺羡棠不信,但当时已经无所谓了。她喜欢养鲜切花,这个礼物送的很合她心意,她一直用来养大花惠兰。
“留下吧。”贺羡棠摸了下瓶身上的图案,确实很别致,这些年也没再遇到这么漂亮的了。
绣姐便放回原位。
她欲言又止,几次张开嘴,最终开始什么都没说。贺羡棠也没问。
梳妆桌上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贺羡棠去客厅,看工人搬东西。
“这个箱子小心点,里面有一些易碎品。”
“那个记得放在最上面。”
“这些不搬。”
贺羡棠侧身靠在墙上,开始还偶尔提醒两句,后面就抬头盯着水晶吊灯愣神。
住了五年的房子,居然真的要搬出去了。
穿蓝色制服的工人进进出出,脚步声杂乱,贺羡棠没注意,多了一道脚步。
男人拾阶而上,穿过连廊,走进客厅,伸手拦住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名工人,食指关节在大纸箱子上敲了敲,冷声问:“cecilia,谁准你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