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赵珩垂眼凝望,见她神色虔诚,如在佛前祷告,蓦然想到有一年他们去庙里拜佛,贺羡棠也是一样虔证是她订婚后不久的事情,那年她许愿,和沈澈终成眷属。他也许愿,从未那般认真地礼佛上香,希望她愿望成真,做好了一辈子用朋友的身份陪伴的准备。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像递来一份礼物,再次把机会送到他面前。赵珩觉得是上天眷顾。这次他不会再错过。如果感情分先来后到,那沈澈明明才是那个后来者。过了会儿贺羡棠睁开眼,说:“好啦!”
赵珩问:“许的什么愿?”
贺羡棠从小到大许愿都不保密,过生日时当着一大家人的面就喊,我想要这个包包那架钢琴,我不想去上学想去马尔代夫,每次都能实现。想要的包包钢琴第二天就会送到家里,想要翘课去度假,即刻就能乘私人飞机启程。这次她不喊了。
以前总有人替她实现愿望。而这次的愿望,只有她自己努力。她想要向前走、不回头的勇气。
永远不回头。
贺羡棠含糊地说:“说出来就不灵啦。”
“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
贺羡棠摇头:“你不行。”
赵珩急了:“不能说男人不行!”
“可是Mia也经常说贺少川不行。”
“那不一样!“赵珩强调,“贺少川是真不行!”贺羡棠想到一些不好的流言:“你说哪方面?”赵珩…”
话题偏到没边了。贺羡棠怕赵珩真的口出狂言,掌心向外:“打住打住,你赶紧走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赵珩终于走了。阔步走到车前,他的司机拉开车门,赵珩却忽然转过身,朝后跑了几步,明明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几步跑的像个青涩冲动的毛头小子,和十六七岁时他打完比赛,从球场上跑到贺羡棠面前,问“你有没有看见我刚刚投的那个三分”一样,从他的少年时代里跑出来。赵珩在贺羡棠面前站定,喘着粗气冲她笑:“贺羡棠,等今年看到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又一支烟燃尽,沈濯捻灭那一星火,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地去撞他哥肩膀:“你这位前夫,发表一下观后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