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去房间闭门思过,让我再想想。”不挨打怎么都行,从卧室跑出去还不简单?赵珩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从花瓶后挪出来,刚挪到楼梯,就挨了他爸一皮带,赵珩“嗷”地一声,扭头质问他爸:“你怎么还打我?!”
赵焱一边把皮带束回去一边说:“抽都抽出来了,不打一下好像少点什么。″
一抬头,赵珩一脸无语的表情,他喝道:“看什么看!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上楼,闭门思过去!”
赵珩认命地捂着伤口慢吞吞往楼上走。
赵焱叫住他:“等下!”
赵珩转头:“我不用闭门思过了?”
赵焱伸手:“手机上交!”
赵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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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自然也听说了沈澈和赵家的事。如今沈诚明在疗养院等死,邢璋被安排到一处闲职,整个远南集团都是他沈澈的一言堂,自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公样,无人掣肘。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赵珩。赵焱向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赵珩估计又免不了一顿皮带炒肉。
某天傍晚,贺羡棠带上她自己烤的小饼干,往兜里塞了瓶红花油,就去赵家了,表面上找的理由是去看望赵叔,实际上想借机看看赵珩怎么样。赵珩没见到。
只有赵叔一个人在家,他其实挺喜欢贺羡棠,笑眯眯地让佣人泡红茶过来,两个人去后花园坐,吹晚风喝茶吃饼干,赵焱尝了一块就赞不绝口。贺羡棠说:“赵叔,晚上还是少喝点茶,容易失眠。”“哎,好好。“赵焱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唉……还是女儿贴心啊,我就那一个整天给我惹是生非的小子,气都气死了,夭寿哦!”贺羡棠顺势问:″赵珩呢?”
“和朋友出去鬼混了吧。“赵焱摆摆手,问,“棠棠啊,你找他有事儿?”“没有,我找他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来看您的。“贺羡棠又递上一块小饼干,“您再尝尝,爱吃的话我下次还给您做!”赵焱又感慨了一番“儿子就是不如女儿",贺羡棠又夸了赵珩几句,把赵焱哄的心花怒放。
聊几句天,也就该告辞了,赵焱让人送她出去,贺羡棠推辞一番,推辞不下,和女佣一起走,刚出门,她摸了下耳垂说:“哎呀,我的耳钉好像掉了。其实她今天就没戴耳钉出门。
佣人问:“是不是刚刚掉在花园了?”
“应该是。"贺羡棠面露难色,“一对耳钉倒不值钱,不值当大费周章,只不过那是我妈妈送的……”
“我去找找,您稍等。”
“不麻烦不麻烦,我去吧,你也没见过我的耳钉长什么样子,找半天反而找不到。”
“那……那我陪您。”
贺羡棠说:“不必麻烦,这边我常来,自己一个人反倒自在。”女佣踌躇了下。
贺羡棠抬脚就走,朝后摆了下手:“不用跟来,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她语气略强硬,让人没法不遵命。
到了后花园,贺羡棠兜兜转转,确定那女佣没跟过来,此刻周围也没什么人,便挑了颗小石子,掂量着往赵珩卧室的露台上丢。“咚"一下,丢进去了,果然不多时,露台上冒出颗毛茸茸的脑袋,见到是她,笑了,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亮闪闪的。
赵珩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贺羡棠怕被人听见,拍了下屁股,又指了下赵珩,无声地说:“我来看你!”
赵珩也跟她对口型:“等一下!”
他扭头往卧室走,没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拎着条床单,把一端往露台的栅栏上系,看出他想干什么,贺羡棠疯狂摆手:“我看你一眼就走!”赵珩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放下床单,试了下他绑的结不结实,就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顺着飘得长长的床单滑下来。床单不够长,还留了一节,大概是半层多楼的高度,赵珩跳下来,险些崴着脚,贺羡棠扶他:“太危险了!”
赵珩臭屁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都是惯犯了,再高一层楼我也能跳下来!”
贺羡棠无奈地“哼"了声,说:“你给我看看,赵叔打你了吗?”“没事儿,我躲在我们家最贵的花瓶后面,他根本不舍得打。“赵珩顺杆爬,凑近贺羡棠问,“怎么,你心疼我啊?”夜里他眼睛亮的像宝石。贺羡棠笑着轻轻推了他一下:“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