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下身有一股暖流在不断冒出。
上辈子是造了什么深重的罪孽,这辈子得到这么一具弱不禁风的身体,疼归疼在陈宴礼回来之前她得把止疼药先吃了。止疼药被她放在书包里,书包被她丢在沙发上,从床到沙发也就几步路的距离,要换平时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可是现在,她的肚子不中用得很,额头已经在冒冷汗了,她双手撑在床边,慢慢挪动着身子下了床,只要她一动肚子的疼痛感就会随之加重一分,她咳着唇稳住重心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沙发,贺静媛疼的几乎要晕厥,她耳朵还得竖起来听着外边的动静,强忍着痛意,她拉开书包开始翻找止疼药。人有时候倒霉起来真的喝凉水都塞牙。
不用的时候总能看到,现在需要了又找不到。为了方便找,她把书包里全部东西都倒出来。贺静媛知道这时候急不得,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额头的细汗在往下滴,她抬手擦了下,继续接着找。
在她快要放弃时,终于看到一板药从课本里掉出来,她抓起那板药抠了一粒往嘴里送。
没喝水,就往下咽喉咙很难受。
贺静媛每回来月经身体就遭罪,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疼,回回疼起来要她半条命,实在忍不了只能吃止疼药。
虽然药物并不能帮她做到完全不疼,但是确实是有缓解一些。正当她要松口气时,忽地听见有人踩着楼梯在往上走。是陈宴礼来了。
贺静媛这会儿根本顾上散落满沙发的东西,赶紧直起身子,加快脚步往床边走。
陈宴礼端着水杯进来,抬眼看到贺静媛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他以为她睡着了,放缓脚步慢慢走到床边。水杯放下,他又扫了遍躺在床上的人,发现她还有一只脚丫子露在被窝外边。
陈宴礼薄唇微张,低声呢喃:“大马虎。”罢了罢了。
陈宴礼俯身,把被子往右拉了拉,盖住她的腿,怕她不老实踢被子,又将被子往里掖了掖。
陈宴礼目光再次落在那具背对着自己的身体,小声道:"晚安。”然而在他收回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她都脖颈,陈宴礼愣了下,一个离谱又可笑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
他忽然试探喊了句:“媛媛,睡着了吗?”贺静媛紧闭双眼,极力在屏住呼吸,刚才跑的有些快,这会儿肚子的疼痛感在加重。
心里不停在祈祷,快点走吧,快点走吧,陈宴礼快点走吧。终于在她坚持不懈的祈祷中,她听到关灯声以及陈宴礼的脚步声在慢慢消失。
不过贺静媛始终心存戒备,没立刻就睁开眼,等了有一两分钟,确定他不会再折返回来,她才叹了口气睁开眼。
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头顶的灯随之亮了,她的心心猛然一惊,哪里还顾得刺眼不刺眼。
贺静媛转头就见陈宴礼倚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双眸在盯着她。惨了,被抓包了。
贺静媛垂死挣扎强撑着直起身,低着头不敢去看陈宴礼,颇为心虚:“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陈宴礼声音淡淡。
“就……就那样…”她欲言又止。
陈宴礼收起懒散的姿态,迈开腿朝着她走去,他并没有直接坐床上,而是拉过茶几旁的椅子坐下。
“说不下去了?“陈宴礼倚着椅子的姿势闲散,眼尾蕴含着笑意,眼神从她的脸上滑过。
贺静媛知道,只要陈宴礼开始皮笑肉不笑,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贺静媛,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我,也知道短时间内你对我是不信任的,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信时间能证明一切。"陈宴礼停下看了她一眼,才继续,“不乐意睡就不睡,装睡骗人你是不是闲的?”最后一句,贺静媛能听出他的语气加重了。贺静媛很想开口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此时她的小腹,像是有人在她身体拧动了某一根弦,一阵接着一阵,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陈宴礼见她埋着头不吭气,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直到他看到她颤抖的肩,终于发现她的异样,忽地慌了神。“你哭什么?”
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贺静媛按着腹部,缓慢地抬起头向他投去目光,开口是微弱无力的声音:“陈宴礼我没哭,我……我疼……
贺静媛面色异常苍白,如纸一般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额前有汗在往下滑,她紧咬着唇模样格外柔弱破碎,像一朵随会凋零的花。陈宴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边扶住她的肩,当他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哪里难受,我带你去医院。”明明几分钟她还不是这样,他只是下去接杯水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听见医院二字,贺静媛抽出一只手,抓住陈宴礼的手臂,因为身体的不适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摇头,声音发颤,“不去……”
“都这样了,你还闹什么,不去也得去。"陈宴礼只当她是害怕去医院。丢下这句话,他抬手就去抱贺静媛,有病就得及时治,拖来拖去变严重再想去看都晚了。
贺静媛见他来真的,顾不上什么羞涩,咬着唇一字一句道:“去了也没用。”
“我只是……来例假了。”
例假?
陈宴礼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