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去抱他:“以后,我分一半关心给你。”周时亦:“三分之一就够了。”
钟忆用力抱着他,坚持道:“必须一半。”她又问他,下午去不去公司。
“不去,在家陪你们。”
周时亦决定往后尽量双休,再忙每周也会休一天。两人一觉醒来,孩子还没醒,睡得正酣。
周时亦下楼给钟忆拿水果,只见客厅里父母和岳父母正大眼瞪小眼。孩子在他们房间,他们不方便进去看。
听到了楼梯上的动静,周云镰抬头:“你把孩子抱你们房间做什么?!周时亦:“我自己孩子我还不能抱回房间了?”周云镰不跟儿子争辩,忍一时海阔天空:“等孩子再大点,我们就接回去。”
周时亦”
为方便一起带孩子,不让俩孩子分开,周云镰和江静渊成了邻居,两家院子的草坪连成了一整片。
钟灼华以前陪伴女儿的时间少,如今既弥补了年轻时的遗憾,又能常和时梵音约着去逛街、喝下午茶。
半小时后,左左和右右总算睡醒。
逗他们的人多,根本顾不上哭闹。
钟灼华与时梵音一人抱一个,去露台晒太阳。江静渊和周云镰只能看着,完全插不上手。周云镰再次感叹:“要是有三个孩子就好了,咱俩就不用每次都只能看着。”
江静渊:“那也轮不到你抱。”
“……周云镰苦笑,忘记排队要排在第四号。钟忆端着一盘西瓜,在爸爸身侧坐下,想了很久的脆瓤西瓜终于吃上了。“爸爸,我这么大的时候好带吗?”
江静渊笑了笑:“你像左左右右这么大时,爸爸还一次没抱过你呢。”“阿?”
“你在保温箱住了46天。”
钟忆怔住:“这么久?”
她知道自己住过保温箱,也听爸爸说过自己生下来差点没救活,但爸爸从没告诉她住了多久。
如果搁在以前,她无法感受爸爸当年的滋味。做了妈妈后,完全能体会到爸爸当时得多煎熬。那是四十六天,不是四十六个小时。
江静渊忘记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最怕半夜接到新生儿科的电话。当时身边的朋友不知他和钟灼华有了孩子,以为他常住港岛一是项目需要,二是因为杨加愿分手不愿回头刺激到了他,因此远离伤心之地。听说杨加愿闪婚生女,有朋友打电话给他,问到底什么情况。彼时,他自己的孩子生死未卜,哪来心情去关心其他人其他事,就连自己的亲爹他也无暇顾及。
“以后,她是她,我是我。在我跟前别再提以前那些事!"他直接挂了电话。他们确实不敢再当面提,但更加觉得他对杨加愿意难平。所幸,女儿后来坚强挺了过来,钟灼华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失而复得的庆幸,他心里哪还装得下妻女之外的任何人。钟忆放下果盘,抱了抱爸爸。
“原来我比我自己想的还不让您省心。”
江静渊揉揉女儿的脑袋,反问:“你会觉得左左和右右不省心吗?”“不好说。看样子也不会很省心。”
江静渊笑,“那就没办法了。爸爸从来没觉得你不省心,替你画画也不觉得糟心,反倒很享受。”
旁边的周云镰羡慕地看着老友,孩子给父亲一个感动的拥抱,他做梦都不敢想。
别说现在,周时亦五六岁时也不会这样拥抱他,不仅不拥抱,还动辄抱着他的腿不愿走,嚷嚷着:“爸爸,走不动!”反正就一个孩子,走不动他就直接扛在肩头。周云镰望向露台正晒太阳的俩孩子,等他们会走路了但不想走的时候,看周时亦怎么办。
左左和右右是一岁零十天会走路的,两人牵着手,小心翼翼往前走。俩娃感情好时,玩着玩着要互相抱一抱。
下一秒如果玩恼了,便直接开抓。
有天周时亦从公司回来,还没走到二楼就听见楼上哭天喊地。他快步上楼,走进儿童房一看,育儿嫂各哄一个,俩孩子脸上都挂了彩。脸被抓破是常有的事,看都看不住。
“爸爸爸爸!”
“爸爸爸!”
看见他,两孩子哭得更委屈伤心了。
周时亦一手抱一个,哄半天才哄好。
左左和右右趴在爸爸怀里,哭累了,抽泣着睡去。放下孩子,他捶了捶发酸的手臂,然后检查孩子指甲,都不长,可抓人却像刀子般锋利。
两个孩子睡了不到一小时便被喊醒,到了吃晚饭时间。钟忆今晚加班,发消息说不用等她吃饭。
周时亦将宝宝椅分开,让两个孩子谁也够不到谁。只要他晚上没应酬,喂孩子吃辅食、洗澡,都是他亲自来。喂辅食还比较轻松,左左和右右不挑食。可每次带他们洗澡就像打仗,两个孩子一见水眼睛就发亮,不仅不配合,还兴奋地用小巴掌拍个不停。伴着"咯咯咯"的笑声,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洗过澡,浴室一片狼藉。
钟忆加班回来,孩子们已经睡下。
周时亦疲惫地靠在沙发里差点睡着,听到动静睁开眼:“晚饭吃了吗?”“吃过了。”
钟忆靠着他坐下,笑问:“当爸爸一年多了,有何感想?”周时亦:“我想想。”
钟忆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种,双胞胎的所有滤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