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话的状态,反正现在她时刻为交接做准备,他固执的不肯信她会离开,这种拧巴对话根本无解,她干脆不再强求他立亥接受。
“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一路上苏尚菲都在装睡,借此来避免他们两人之间随时可能爆发的言语冲突,车一停稳,苏尚菲立刻睁开眼睛,想要下车立刻离开这狭小又压抑的空间。可无论她怎么拉车门,车门都纹丝不动,她只得转头向牧濡邺求助:“把车锁打开。”
牧濡邺却不肯动作,反而转身对苏尚菲叮嘱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在家好好休息,要记得按时给我发消息。”
苏尚菲才不会听话,她也看出来了,牧濡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好言好语的跟他商量,却根本说不通,她起初还想好好交接,一个月后再离职。如今看来,还是尽快离开,才不会节外生枝。牧濡邺太了解苏尚菲,见她连敷衍都不肯,晚餐时压抑的火气终于爆发。起初他并不想威胁她,可如果不掐着她的软肋,只怕他的飞机还没落地,她就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尚菲,别想一走了之。你走得了,蒙家姐弟走得了吗?邱恬走得了吗?苏尚菲不相信牧濡邺居然会如此卑鄙,立刻转身对着牧濡邺怒目而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在乎的人是你,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牧濡邺的指尖滑过苏尚菲绯红的脸颊,见她气红了眼,满眼心疼。“你好好听话,我自然不会动他们。毕竞蒙璐下个月要结婚,蒙延刚升职做了经理,邱恬的升职批准文件还压在我的办公桌上,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见他们的日子蒸蒸日上,想必你也为他们高兴。既然你如此在乎他们,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苏尚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未想过一天内会看到牧濡邺如此不堪的一面。可是她不敢违逆,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地位太悬殊,牧濡邺按死他们,甚至不需要自己出手,只需他跟外界稍稍袒露出他对蒙延与邱恬的不喜,就能彻底堵死他们的生路。
“我不会偷跑,但是你要跟我保证,不会暗地里给他们使绊子。”牧濡邺笑了,那笑容带着几丝轻蔑,仿佛在无声宣告:谈判是要在双方实力对等的前提下才能进行的事情,实力一边倒的沟通,是通知,不是谈判。
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她率先打破了平衡,已经没有对等可言。她除了听话,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苏尚菲似幽魂一般进了家门,蒙璐一见她就笑盈盈道:“冰箱里有伯母做的醉虾和醉蟹,他们叮嘱我一定要带你给尝尝。咱俩吃点儿宵夜呗!”苏尚菲见蒙璐像泡在蜜罐一般的幸福,不敢跟她讲述今晚的遭遇,让她跟着操心。
“好呀,但是你不减肥了?婚纱怎么办?”蒙璐搂着苏尚菲抱怨道:“天啊,你干嘛提醒我!要不是为了婚礼当天出片,我现在真的能吃下一头牛!”
苏尚菲坐在餐桌边,蒙璐一边咽口水,一边给她往碗里夹醉蟹。苏尚菲看不得她这么可怜,劝道:“要不你还是吃一口吧,就吃一点儿,没事儿的。”
蒙璐摇头:“不行,你不知道现在的镜头多苛刻,到时候婚礼上那么多人拍我,传到朋友圈,指不定有多少人看见。我不能为了区区口腹之欲,放弃我在婚礼上的大好形象。”
苏尚菲知道,蒙璐对这场婚礼期待已久,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牧濡邺毁了它,让蒙家姐弟和邱恬受她牵连。
牧濡邺刚到家,语音电话就顶进了苏尚菲的手机,苏尚菲刚洗完碗,双手沾满水,所以接电话慢了些。
电话刚一接起,牧濡邺就紧张道:“下次不许这么久不接电话,你知道的,找不到你,我会不高兴的。”
牧濡邺越是紧张苏尚菲,就越是口不择言。偏要强压着她一遍遍承诺,他才能多几分安全感。
苏尚菲将胸中的怒火压了又压,最后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好,我知道了。”
牧濡邺听到这话,心中的不安才稍稍缓解,他笑着跟苏尚菲道了晚安,可刚挂断电话,又陷入强烈的不安情绪中,无法自拔。自从苏尚菲背刺过他一次,突然要离开他,牧濡邺就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她的承诺。
所以纵使他能一遍遍索要来承诺,最终还是会堕入无尽的焦虑中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