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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 / 3)

腰恭敬道:“您回来了。”

谢景琛礼貌地与他们微微颔首, 在门口换了双拖鞋,向更深处走去。

曲径通幽,几只蝴蝶与蜻蜓停在篱笆墙上,葱茏葳蕤。

走近,灯火一片通明。

欢笑声从里传入耳中。

谢景琛换了鞋走进客厅。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身上穿了件手工定制的白色雪纺长裙,真丝面料,宽松舒适。手腕处戴了一个祖母绿的翡翠镯子,手里拿着蒲扇微微摇动,蒲扇上锈了几朵兰花,是来自苏州的工匠们手工制成的。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景琛的妈妈,景秀云。

景秀云结婚早,二十出头就嫁进谢家,生谢景琛的时候才二十二岁,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牵挂着在外头的儿子,为了将谢景琛找回来耗尽了心力,年纪才五十出头,可看起来却比同龄人更苍老一些。

谢景琛走近,唤了声“妈”。

景秀云正在和陈钦聊天,听到儿子声音,偏头看过来。

见到谢景琛,嘴角抑制不住弯起,拍了拍身侧沙发,“来,来妈妈这坐。”

“好。”

谢景琛笑着握住她伸出的手。

九月初的北城未入秋,天气还有些炎热,即使在夏季,景秀云的手都是凉的,谢景琛掌心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母亲手背,想将这双手捂暖一点。

景秀云主动靠了过去,面带微笑,盯着儿子看了又看,怎么看都不够。

陈钦噗嗤笑:“小姨,人就在身边,不用怕他跑了。”

儿子就在身边,景秀云心头踏实,摸了摸谢景琛的脸。

“一段日子不见,瘦了。”

“没瘦。”

谢景琛笑:“您别瞎想。”

“最近公司的事怎么样?我听你爸说最近出了点事,是真的吗?”

谢景琛顿了下,刚要开口,陈钦就开口,“小姨,别担心,倒几家连锁店而已,影响不了什么的。”

景秀云点点头:“那就好。”

谢景琛想起最近圈子里的一些风言风语,于是开口:“妈,我听到一些风声,说爸要调回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从谢景琛丢了后,谢岩礼有好几年伤心过度,工作上没做好,上头的人不满意,将他调去南方,这么多年一直在南方发展,景家老爷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和小女婿早年出意外身故,只剩下景秀云这么一个女儿,景家产业大都在北方,父母年纪大了,想女儿在身边尽孝,于是夫妻俩二十多年来一直分局两地。

谢岩礼周末和假期经常会返回北城,景秀云平时有空也会往南边跑。

五年前,谢景琛回了家。

谢岩礼就努力周旋,打点关系,一直想回京,可碍于种种原因和时局限制,未能顺利北调。

如今传出风声,谢景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于是就来问景秀云。

景秀云嘴角笑意淡了下去:“你爸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四九城里头的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好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

谢景琛没再往深了问。

————

苏爷爷在ICU呆了两天,还没脱离危险。她问了房东,她如今住的居民楼四楼一户人家刚好搬走,还没新的住户,于是苏瑶将四楼的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短暂的租了下来,给奶奶和苏元住下。

每天苏瑶下班后,都会来ICU病房前,看看爷爷。

隔着一闪玻璃门,爷爷全身插满了管,昏迷不醒。

医生告诉她,爷爷不能再等了。

苏瑶下了决心,打了通电话给一个人。

电话接通,远在国外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心里带着疑惑问她:“苏瑶,你要刘老师的电话做什么?”

苏瑶没告诉他目的,编了个谎:“我侄女刚好在他的班,出了点事,想问问他。”

苏瑶这么一解释,男人放下疑惑,说好,挂了电话后,将刘老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了苏瑶。

苏瑶拿到刘老师的电话号码,心里忐忑又不安。

因为她并不确定,刘老师是否知道谢景琛的住处。自从他回了谢家,她和他就没有交集了。

要来刘老师的电话,只是想问问,试一试。

万一刘老师知道呢。

万一呢。

她总是抱有这种侥幸。

拨通电话。

刘老师愣了下,没想到来电人是苏瑶,听清了苏瑶来电目的,笑了两声:“我就知道,你这女娃娃还念着忆南。”

多年过去。

刘老师还是习惯叫谢景琛原来的名字。

———

医院内,看着短信里发过来的地址,苏瑶皱了皱眉,打了通电话给孙月。

晚上,孙月和苏瑶一块在医院旁的一家面馆吃饭。

两人点了两碗牛肉面,苏瑶买单。

边吃边聊天。

“我记得你上回说过,你堂哥在尊北会所工作是吗?”

“是啊,他都干到主管了,上回我回老家还跟我炫耀来着,一个主管,把他牛得不着边了。对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你知道这家会所是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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