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妈妈重新进入病房。
门外两名警官抱怨道:“真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母亲。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这轮流盯着,她是半句好话都没有!
“是啊,简直是把人民警察当公敌了。”
张警官问谢景琛:“苏小姐这些天还在家吗?”毕竞事情真相还没水落石出,身为警察也不能确定,苏瑶就一定是无辜的,为防止苏瑶短期内离开北城,张警官询问了苏瑶的近况。“她在家休息。“谢景琛言简意赅,不愿透露太多。季云风看了眼表,打个哈欠。
谢景琛挑眉,打趣:“怎么?困了?”
“你还好意思说,一句让我帮忙,哥们是又出钱又出力的,累得要死,你那表弟倒是跟个甩手掌柜似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谢景琛笑说:"谢了,等你过段时间结婚,我保证包个大红包给你。“这可是你说的,哥们我可就记在本子上了。不能食言啊。”“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说有笑,季云风心情好了不少。
周雅妈妈进去几分钟后出来了,态度缓和不少,对站在门外的几人说:"我女儿说了,人太多了她害怕,只能让一个人进去。”“你们商量下谁进去吧。”
谢景琛对两名警官说:“我进去吧。”
两名警官犹豫了下,说好,还从制度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录音笔递给谢景琛,“谢总进去吧,这个拿着。我们取证的时候要用上。”“好。”
谢景琛拿了录音笔,塞进口袋里,进入病房。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被淡雅的薰衣草香氛悄然中和,单人病房很宽敞,没有其余人,只有一张病床,病床上的女人穿着蓝白病号服,身形消瘦,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正阖着眼休息,一只手露在外面打点滴。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新鲜铃兰,散发出一股清甜的香味。谢景琛动作很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周雅听见动静,睁开了眼,朝谢景琛的方向看了过来。谢景琛盯着她的目光顿时沉了几分,但他把握的刚好,没有像审犯人一样开口逼问,而是耐心的问了句:"周小姐现在身体感到好一些了吗?”周雅咽了咽嗓子,偏过头,躲避与他直视。“嗯。”
一声嗯,算是回答。
谢景琛哼笑,从西装裤兜里摸出烟,点了根抽了起来。“周小姐,为许总办事,还真是尽心尽力。”周雅这回没吭声。
谢景琛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眼前的姑娘听到他提到许政津时,抿起的唇角轻微的动了一下,这细小的神态波动,转瞬即逝。谢景琛呼出口烟,慢条斯理道:“周小姐年纪轻轻的,刚刚大学毕业,就跟了许总,不觉得吃亏吗?还是说,周小姐为了金钱,就能出卖人格,连做人最基本的东西的都丢了。”
出卖人格。
做人最基本的东西。
寥寥几句,戳人心窝。
周雅深了口气,转过头,朝一侧的沙发上望了过来。谢景琛正在抽烟,白色烟雾一圈圈的飘散,檀香与烟草的气息交织,衬衫领口松垮没系领带,双腿交叠坐在着,微靠在沙发上,看似随意的姿态,望向她的目光中却透出猎豹般的警觉。
“周小姐觉得我说的话,对吗?”
谢先生,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什么许总,请你不要随意冤枉人。“周雅受不了谢景琛这种人格侮辱,出声反驳。
见她否认,谢景琛笑了一声:“周小姐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认识还是不认识,周小姐心里最清楚。”
随后从兜里拿出警察给的录音笔,“周小姐想要保全许总的心,我理解,至于怎么做怎么说,周小姐心里想必是清楚的。”他往录音笔开关一按。
冷声开口:“周小姐把前天晚上的事情经过说一遍吧。”二十分钟后,谢景琛从病房里出来,把录音笔递给警察。张警官接过录音笔,着急问道:“问得怎么样?”谢景琛说:“她说了过程,录音笔里录了。”季云风问:“问得怎么样?这件事和苏瑶没有关系吧?”谢景琛:“当然和她无关。”
警察想当面听一听录音笔里录了什么,谢景琛却说:“张警官,你们带回警局再提取录音信息吧,医院里人多口杂,在这听不好。”经提醒,张警官也反应过来,在这放录音容易泄露消息,于是说好,连忙带着录音笔离开。
季云风心里着急,问他:“那周雅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谢景琛没打算瞒着他:“她说她是自杀的,不知道苏瑶就在现场,这件事是一个意外。”
“啊?自杀?不可能吧。你真信她的话啊?”谢景琛冷笑:“当然不信。”
可现在警方那边根本查不到周雅曾经和许政津联系过的痕迹,许家上头有人我是知道的,不排除他们是故意隐瞒了这一点,既然怎么都查不到许政津头上,那自杀就是最好的结案说辞,总不能让苏瑶一直背着杀人犯的罪名生活。周雅愿意澄清,那是最好不过的。”
“这一局,算是那姓许的赢了。“谢景琛心有不甘,却只能生生咽下去。“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就那么一直让许政津踩在你头上?”谢许两家不合在北城已是人尽皆知,自从谢岩礼有北调的风声传出,这两家人的斗争如今算是摆在了明面上,季家是战队谢家的,谢景琛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