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痛处,站了整五分钟才能走路。
也许是方才打架,那一个酒瓶猛抡上来砸的。他到卫生间,挽起袖子来看,整片皮肤发紫,还有一处被玻璃划破了,慢慢往出渗着血。
他仍旧平静,见怪不怪的样子,拧开水龙头,胳膊凑过去,让急促的水柱冲击着大片伤口。冰冷的触感,水渗进去,刺得伤口更疼。
皱着眉,忍了会儿才把水关停。
人进了房间,自己给自己撒药。
傅程铭在床边坐了,抬出小药箱,随便涂一点消炎的和云南白药。
这箱子他常备,和他会打架也有关联,小时候,奶奶要是太忙,他寒暑假就去武/警/部队呆上两个月,那会儿廖警官还年轻,是队长,每天早上拎着他跑几千米,练体能,练军体拳,他那几招过肩摔,就是寒暑假被老廖摔了无数次后,摔出来的。
药上完,箱子放回去。
他往下卷袖子,成姨在敲门。
“进。”袖扣系上了。
成姨没进屋,只站在门口,“太太拜托我来传个话,让你去她房间。”
傅程铭抬起眼,“什么事儿。”
“不知道,说是有话和你讲,看样子是挺着急的。”
“嗯,我知道了。”
他起身,“她人呢,就在房间里?”
“嗷,好像在洗澡,一直没出来呢,不过您去等等就是了,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成姨忽然很热情,她并不了解两个人都想离婚,还在这撮合,“年轻小姑娘在外面受惊吓了,晚上一个人睡觉怕是要做噩梦,您要是可以的话,就去陪太太睡一晚上。心理学家说啊,可不要小瞧这个受惊之后的觉,要是睡不好,很容易造成心理创伤。”
她话这么多,傅程铭眼里有笑。
“知道了,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