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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应我,我才放心。”

刘嬷嬷憋着泪,瘪嘴重重点头。

裴殊兰释怀一笑,只是手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刘嬷嬷无言,心中却暗暗发誓:就算是拼着这条老命,也定会护住大少爷。出府的路上再未见到旁的裴府人,倒也落得清闲。待马车颠簸起来,柳芙蓉才从袖中将卷轴掏出。刚刚没有细看,如今看来这上下轴皆为白玉髓,她想到了裴晏礼在狱中提到的诰命。

诰命在民间有个雅称唤作"白玉轴”,原本这白玉髓是皇家独享之物,将它赏赐给大臣,也算一种亲臣之举。

只不过早在前朝,为了鼓励交易往来,白玉髓早就不是皇家专有,不少达官贵人为了彰显身边也时常用白玉髓来装点府中物件。林昭华也靠近了些,看着芙蓉解开盘扣,慢慢舒展卷轴。然后意料之中的文字并没有出现,相反,是一副精致的少女赏景图。不同于平日里看到的画纸,柳芙蓉摸了摸,这是上好的绢帛。其实若是将这画摆出来,就是一副普通的风水画,并不会有人过多在意,柳芙蓉将它拿远了些。

大户人家建造府邸时都颇为讲究,虽说院落众多,讲究错落有致,却又讲究格局相似,平衡之美。

这画中空间布局,倒是甚像裴府,却又不完全相同。不过她也只过去正院和祖母院中,不好妄下断论。两人又凑近一些细细端看,绢帛上的少女坐在池边的亭台里。这画师功底极好,她眉若远黛,发丝飘动,仿佛是池中传来了阵阵清风。虽是远景,可是女子的五官甚是清晰,柳芙蓉甚至觉得有些熟悉。“娘,此人你可认识?”

林昭华蹙眉,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太确定。“像不像……”

“慎仪。”

“裴殊。”

两人对视一限,完全不相同的答案让彼此的心都惊了惊。林昭华复看,确又有些像裴晏礼。

“我见裴殊之时,她比画中姑娘年长许多,也许是一家人都长得有些像。”“祖母既让我拿走它,定不是让我们赏赏画这么简单。“柳芙蓉告诉母亲,“其实我第一次去裴府找祖母之时,也是先去了祠堂。”林昭华也注意到了:“一般祠堂的牌位从高辈排到低辈,裴殊的牌位却和她父亲是紧挨着的。”

“祖母给我说过一些裴四小姐的事,看得出来她生前很受祖母宠爱。”两人又将这绢帛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柳芙蓉实在苦恼,似是自言自语道:“祖母究竟为何要送一副画给我?”林昭华摇摇头:“无论如何,此画在我们手中绝不可让旁人知晓。”柳芙蓉应下:"好,祖母的事我回去便写信传给慎仪。”“芙珩安排的人也在刑部狱中,我观裴老夫人所收晏礼的信中提到,最近几日狱中有大动静。”

“信件恐留下证据,你叫人传话去罢。”

芙蓉点点头:“还是娘想得周到。”

林昭华语气严肃了些:“这几日不论如何,你且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若再偷跑去狱中,娘就不会再帮你瞒着了。”

柳芙蓉知母亲不是开玩笑,只好乖巧应下。回到府中时,柳靖川他们已经回府,三个人围坐在院中石桌,面色凝重。听见身后动静,齐齐回头见是母女俩回来了。林昭华坐下问道:“怎得都是这副表情?可是陛下面前不太顺利?”柳芙蓉也跟着母亲坐下,眼中有些担忧。

“今日退朝后,我借口禀告田狩一事和芙珩璎儿得陛下召见去了御书房。”柳靖川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直言裴士铨来田狩检举一事太过凑巧,是想让陛下将裴晏礼提到诏狱亲自审问。”

他们若无君臣尊卑,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平日里柳靖川若是开口提及什么事,陛下大多时候是会参考一二的。可偏偏此次,柳靖川摇了摇头:“但陛下无动于衷,似乎对此事并不是很上心。”

众人静默,柳芙蓉声音中满是悲哀:“在陛下心中,裴晏礼再重要也只是一颗棋子,如今棋局进行顺利,眼见着差最后一步就要大获全胜,他又哪里会担心一颗棋子的生死?”

她神情闷闷,早知帝王无情,只可笑慎仪冒着生死同他所做交易变成了泡沫。

“芙蓉,慎言。”

楚璎心中也无奈,可君要臣死,臣如何能活?“今日我同娘去了一趟裴府,裴士铨已经明确站队庞春奕,祖母顾忌颇多不愿随我们出府。”

思来想去,林昭华下定了决心:“我原打算生辰一家人过过便是,现在看来还是得大办一场,提前一些,就定在五日后罢,给裴府递帖子,待老夫人来了,我再想些办法让她多留几日。”

“……

“生死面前不顾其他,靖川你且去安排吧。”柳芙珩长叹一口气:“至少现在庞春奕不打算动裴晏礼,他目前看来性命至少无忧,别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陛下明显不想我们插手此事,芙蓉你也不要太冒进。”

她记得慎仪和母亲的嘱咐:“哥哥,芙蓉知晓。”柳芙蓉没什么胃口,趁着天未黑透早早回了院中。她呆呆坐在月亮下有些空虚,担心了这几日,忙活了这几日,到头来却如涸辙之鲋,在命运的泥沼中苦苦挣扎,满心期望着那遥不可及的一汪清泉,以为能解这绝境之困,可终究只能徒留无奈与绝望。重回了一世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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