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神职人员也对这件事有印象。”
因为当时西缅神父还要了药吃,惊动了部分人,教区医疗室也有相关的取药记录。
“我后来有问过其他牧区神父,他们喝的水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吗?”舒栎慢条斯理,也让周围的人也跟着听得入神,“他们说没有。我也没有。”
“为什么呢?”
舒栎盯着基甸执事,字音清晰地说道:“因为我们在5号早上起床的时候,水壶都是满的。西缅神父的水壶是因为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打翻后,才自己特意去打了水。”
“很神奇。为什么大家的水壶都是满的?明明所有人到达教区的时间不一致,喝水的习惯也不统一,但是水壶都是满的?大家都不需要额外去水井打水,这不是很神奇吗?”
“那是哪位善良的人士为牧区神父做了这些事呢?”“如果我们当中有人特地给每个人牧区神父送上水,那都是足以引起关注的事件。可是如果是有一位总是在为我们牧区神父打理生活,总是来回安排各项事务的基甸执事的话,那就一点都不会引起额外的注意。”基甸执事因为舒栎的话,无意识地屏住呼吸。他喉咙干了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在这一点上,他确实没有办法说明情况,他给各位牧区神父的水壶换水的时候,确实也有人看到,可是大家不会把这件事和利奥波德主教的死联系在一起。
现在被舒栎点出来后,周围的人看着基甸执事,都是看着困兽无力可逃的表情。
“如果你确实认为利奥波德主教是在八点半后自杀的话,那你能喝下这杯水吗?″
基甸执事盯着舒栎递过来的水杯,像是想说话,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他的手一动不动,盯着那杯水,就像是盯着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沉默,反而更像是一种承认。
“如果你不愿意喝,那是不是你知道5号早上的水已经不能喝了。“舒栎提醒道,“在八点半前,主教已经死了。
他其实并不怕基甸神父孤注一掷,强行喝上一口,如果他真有这种破罐破摔的勇气,之前他说自己能向神主发誓的时候,他就已经跪在地上了。可他只是膝盖弯了弯而已。
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自己吃亏。
“没话说的话,可以安排带走,交给公爵处理了。“舒栎把水杯重新放回原位,余光处瞥见神情恍惚,几乎要开始作呕的西缅神父。
黑骑兵队长正要拖走基甸执事时,他还强作镇定。可“公爵”两个字仿佛炸雷一般砸在他脑中。他身形猛地一颤,接着整个人跪了下去,眼神惊恐、语气歇斯底里:“我……我想忏悔!阿利斯神父,求您……我不能带着这个罪去见神主!”他巴巴地望着舒栎,说道:"昨天晚上您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昨天晚上,舒栎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很关注这件事,会格外地留意周围人的动向。这让真正的凶手不敢随意行动,无论他是想要逃跑,还是要藏起自己的凶器。
…太迟了。”
舒栎定定地看着基甸执事,说道:“我相信神主已经一而再地给你机会了。”
“你的凶器是圣经对吧?神主也已经告诉我了。”确定凶手后,再确定凶器就更简单了,甚至确定凶器的所在地都易如反掌。因为尸体的致命伤很像是被书的边角会撞出来的痕迹。要知道即使圣经也有精装厚重的版本,可也不至于那么重。若是里面放有黄金等重金属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不过,要是考虑到,如果连达米安教区长其实也知道卡森主教死在5号八点半之前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一场金权相关的利益。凶器和金钱离不开,估计是被放在执事房间里。这部分就不需要舒栎特意点出来了。
周围的信徒们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白了,对着基甸执事怒不可遏,“你疯了吗?!这是圣物!你罪不容恕!!”见到那么多人的谴责,基甸执事反而开始怒了,“难道错的人就是我吗?!主教和教区长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只会把最脏的活交给我们做,自己赚最多的钱。难道他们被杀了,你们不痛快吗?”
“所以你是因为金钱分赃不均,才痛下杀手的吗?“科尼神父问道。舒栎下意识看向科尼神父,他发现这人很擅长先恶意揣测一个人。明明基甸执事用的是正义英雄的口吻。
基甸执事强辩道:“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是达米安教区长看见了,才抢走了黄金。我不过是取回属于我的。”骑兵队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既然凶器是黄金,大概也是藏在你的屋子里了。”
他说着便要下令搜查,基甸执事像被刺中痛处,猛地挣开钳制,失控地扑向那名正要离开的骑兵,嘴里喊着:“不准搜!那里是我的地方!你们不能进去!”
他几乎疯了似的冲过去。
就在这混乱间,会议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迎面便是公爵克洛德冷峻如杀神的脸。
他的出现就像是给空气灌满了铅,气氛压抑而沉重。只见公爵目光毫无温度地下瞥,就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基甸执事。“你就是在教区搞事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左右两侧的黑骑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基甸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