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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加入异教徒的教会里?“赫伦斯不敢想象舒栎居然能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
“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不是说一定要去践行。"舒栎轻声说道:“我是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的,那来自另一个信仰。故事说是有位神不忍心地狱的灵动受苦,也想要让所有恶魔得到净化。于是,袍发起宏愿,亲自入地狱,为他们起度。我们自然做不到神的境界,可拼尽全力救一个人呢?而你如果想去,你可以去的。”
赫伦斯怔怔地望着舒栎,喃喃道:“可是,我是阿利斯大人的骑士。没有您的命令,不能离开您的。您当时还给了我这个”他低头,紧紧握住自己颈上的十字架,如同这是他存在的证明。舒栎被这种文化代沟冲击了一瞬。
他以为这个骑士是赫伦斯自封的。没想到,仅仅是自己随手给予的一枚十字架,赫伦斯竞然奉为誓言与终生命运。
舒栎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柔和,却很坚定,不容置疑地说道:“赫伦斯,我给你这个十字架,并不是因为我想要你成为我的骑士。只是我觉得那时候的你,比任何人都需要它。”
.…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骑士…”
赫伦斯脸色灰败,瞳光闪动着,像是眼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舒栎下一句话随即落下,就像是一只手及时拢住他出现裂痕的心:“不过,我仍然需要你的忠诚。”
他朝着赫伦斯伸出手,目光温和,说道:…来自朋友的忠诚,可以吗?赫伦斯望着那只伸过来的手,慢慢地意识到他口中的“阿利斯大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大人,而是一如此刻想要完全接住他,理解他的朋友。
他看着舒栎,眼眶微红,“朋友吗?我可以发誓效忠吗?”舒栎微微笑,道:“朋友之间,没有这么复杂的流程。你愿意跟我说你心里的话,给予我信任,这就是朋友。而我愿意为你始终保守你的秘密,直到你不需要我这么做为止,这也是朋友。”
“这和忏悔很……
“不像,因为忏悔过程中,我不能给我的想法。我不能替神裁断,但朋友可以为你出主意。”
赫伦斯眼瞳泪光闪烁,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决意。在舒栎的诧异中,他慢慢朝着舒栎单膝跪下,并且将十字架从颈间摘下,双手捧给舒栎。
…请您把它再次给我,可以吗?"赫伦斯说道,“这一次,不是以骑士的身份,而是作为朋友,我想重新接过它。”
舒栎接过十字架,沉默片刻,又为他重新戴回颈间。“赫伦斯,作为朋友,我最后想跟你说,婚礼庆祝还有三天时长,还可以继续和科尼神父接触。请在这段时间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认真感受,再去确认自己的方向,无论做出任何选择,请遵从本心。”“最后的最后,我依旧想说,神主保佑你。”“去吧,时间不等人。”
赫伦斯重重点头,起身离去时,背影比来时更坚定。其实,舒栎很早就感觉到了赫伦斯的回答了。在第一天晚上他消失的时候,舒栎就觉得他有自己的答案。而他需要有人推他一把,让他勇敢往前走。这就是心灵导师的真正的力量。
不是为对方解决所有的困难,而是给他多一分面对困难的勇气和信心。大
“你也不怕他真的会从此走上一条痛苦的不归路?”从角落处的花园另一个出口,雨果副主教走了出来,一句话把舒栎拉回现实。
舒栎并不意外雨果副主教的出现,他继续盯着赫伦斯离开的背影,说道:“赫伦斯是好人,他知道他该做什么。”
他这次去救的不仅仅是科尼神父,更是他自己。所以他更会小心,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舒栎收回视线后,看向雨果副主教,说道:“再说,科尼神父应该是在教区里面工作,作为公爵的帮手,也不会做出真正危害民生的事情。”雨果副主教睁大眼睛,意外之余,却也接受得很快,“什么时候发现的?”“从公爵直属的骑兵队长说「凶器是黄金」开始。"舒栎说道,“当时,我说凶器是圣经,周围的神职人员都说那是圣物。科尼神父能随即提出猜想,这是因为金钱分赃不均才出现的凶杀案。而那个队长就说,「既然凶器是黄金,大概也是藏在基甸执事的屋子里了」。这很显然两个人应该互相通过气,所以说的话前后衔接才能那么自然。只是队长露的马脚比较大。”“因为没有人肯定地说凶器是黄金,可是队长说了。而接下来的基甸执事的反应也证实了凶器是黄金。”
舒栎跟着回想当时的情景,所有人都被基甸执事胆大妄为,不敬神主的事情惊呆了,根本没有在意那名骑兵队长不小心说漏了嘴。舒栎静静地望向雨果副主教,说道:“唯一疑惑的是,早上的时候队长还不知道凶器和凶手是谁,进入会议厅的时候,他就知道凶器是什么了。”虽然这是表达疑惑的话,但是他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雨果副主教已心照不宣,反问道:“那你觉得是谁告诉他的呢?”这话刚落,舒栎就见到雨果副主教朝着自己笑了起来。于是他内心也肯定了,笑道:“我觉得,应该是那位和公爵关系很好的聪明人告诉他的。也许是怕案子破解不出来,所以那位很聪明的人自己查了,并且顺利地找到了凶器,告诉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