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了,这次霍尔姆主教也来了,他可不会让雨果主教轻松如意。”
因为没有更多的结论,人群的讨论也逐渐安静了些。一位不太发言的老执事压低声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从我们进司丹市开始,一举一动就已经在考核中了?”
此言一出,四周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每个人眼中都闪过同一个念头:还有隐藏考核!这群主教太可怕了!
还能这么考!
几个教区代表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下一秒,全都不动声色地拉直了坐姿,低头闭眼。祈祷声此起彼伏。
那一刻,餐厅里祈祷的人数陡然上升了一倍多。没人想落后。谁都不想被误会“不够虔诚”。这样的盛景自然并没有按照他们的期待落入主教们眼中。他们自有自己的忙事。
大
此时,司丹市的「惠特莫尔」主教正安排他的私人医生「菲利普斯」为两位尊贵的主教一一雨果主教和霍尔姆主教,准备大都会上层最近最流行的疾病预防方式「放血疗法」。
惠特莫尔微笑着对雨果与霍尔姆主教说道:“这种蚂横放血法是所有放血法中最温和的,一点都不痛。隔三差五放点血,有助于排除体内的污秽,保持身心洁净,这也有利于我们更好地侍奉神主大人。在大都会里面,没有点门路,还买不到蚂横。”
说话间,身穿黑色长袍、神情安静的菲利普斯医生,从银质药盒中取出一条湿漉漉的黑色水蛭,动作娴熟地将其放到惠特莫尔主教裸露的手臂上。那条水蛭在盒子里是软软地趴着。
可碰触到人的皮肤后,水蛭猛地一缩一涨,像被唤醒了一般。很快地它的身体一鼓一鼓地蠕动起来,在贪婪吮吸着主教的血液的过程中,逐渐变得饱满。殷红的血珠顺着白腻的手臂蜿蜒而下,分外刺目。雨果主教只是笑容温和:“这倒不是痛不痛的问题。只是这血流得挺吓人,我这把年纪可经不起这样的视觉冲击。“言语里面明显是含蓄的拒绝。霍尔姆主教可听不出雨果主教这种虚伪的话,冷哼一声,话中带刺,“这几年因为放血死的人也不少。你还是悠着点吧,别养生不成,把命搭进去。”惠特莫尔主教不以为意,神色虔诚得近乎自负:“凡是死于放血疗法的,不过都是罪孽深重的人。神主自会护佑虔诚之人,像我这样的人,自然只会越放血越长寿。”
霍尔姆脸色微沉,不再搭话,只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只仍在吮血的水蛭,懒得和惠特莫尔多说一句话。
雨果见气氛紧张,盯着惠特莫尔,打圆场道:“放血疗法传承数百年,如今仍能用于防病养身,也算是历久弥新嘛。”菲利普斯医生此时正替主教取下水蛭,小心地用纱布按压止血。听到这话,他低着头,眼神却在一瞬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惠特莫尔察觉到雨果的暗示,也不想和霍尔姆发生争执,于是转移话题道:“明天圣城的枢机会亲自抵达一-不知他会先见艾黛礼夫人,还是莱斯利少爷?”
「圣城」指的是大都会的中心心城,也是整个帝国教会最核心的区域。霍尔姆一听就不耐烦,语气冰冷:“我还以为我们今天要讨论主教选拔的正事。若只是闲谈这些无关紧要的社交琐事,我没兴趣。"话音未落,他已推开椅子,径直离席而去。
惠特莫尔面色难看地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咬牙低声说:“很明显,霍尔姆主教对我极其不屑。”
他侧头望向雨果主教,语气略带讨好:“倒是雨果主教,一向和气……不像某些人,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雨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敷衍着聊了几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随即又聊起司丹市最近流通的一座神像。可这话还没有聊几句,惠特莫尔趁着血已经止住了,又起身主动结束话题,邀请雨果共进晚餐。会客厅因为大人物们的离去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房间只剩下菲利普斯医生在收拾器具。而盒子还微微开着,水蛭刚吸饱了血,黑亮的皮肤像涂了油,微微泛光,不管是治人前还是治人后,它从头到尾都是恶心心的模样。大
司丹市教堂的厨房里面塞着舒栎、西缅和雷蒙。因为他们的晚饭只有一碗稀薄的燕麦粥和一块干硬的圆面包,所以三人又来厨房自己做吃的。
舒栎三人看到晚饭的瞬间,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原来等待并不总能换来美味。
有时候,越是期待,失望也越是刺骨。
舒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如此朴素到近乎寡淡的食物了。他本想忍一忍,可坐在旁边、最擅长吃苦的西缅神父才刚舀了一口,小心翼翼地试吃了一勺,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吐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舒栎也没再坚持,默默把舀粥的汤勺放下,把那碗都推到了一边。
于是,他们也没有继续为难自己吃下去。
舒栎直接带着他们开了小灶。
厨房的食材并没有那么多,一眼看过去都是一些厨具,真叫人泄气。可是偏偏在这么一些锅碗瓢盆里面,舒栎找到了一小堆玉米棒。这对于舒栎来说,是意外之喜!!
这么好的食材,他怎么现在才注意到?!
因为怕玉米棒不够香甜,舒栎烤的时候,还反复抹上了黄油,整个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