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丹市教堂出大问题了。”
谢莫斯见自家哥哥还要从前情概要说起,也不知道要说多久才能吃,眼睛瞥了一眼他之后,便率先和拉丝的芝士作战。这芝士给的足,整团芝士又绵又软又暖,奶香奶香的,才拿一块就看到被拉出好长一片丝,好久才断开。
谢莫斯拿到手上后,就半仰着头,用嘴巴跟着追赶着那条不断下滑的芝士,最后碰到披萨饼边后,才"啊鸣”一大口咬下,塞得一满嘴的幸福。他离地的双脚跟着咀嚼的节奏,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兴奋地踢来踢去。好吃好吃!
余光见到自家弟弟大口吃披萨,卡汶没说两句话,就馋得忍不住吞了一下囗水。
“让我先吃吧!”
卡汶还是想先吃披萨,“叫莱斯利说。”
莱斯利并没有那么强的口腹之欲,见大家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就把解释的任务接了下来,“早上,奥托枢机接到司丹教堂副主教的通知后,就赶到教堂里。不过,我们离开前,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他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不想喊奥托枢机为“外祖父",也不会像卡汶和谢莫斯一样亲昵地直接喊“爷爷”,只是中规中矩地称呼他为“枢机"。“因为被石像砸中脑袋的司丹主教的周围有一枚掉落的领扣。那上面是玫瑰缠绕十字架的图案。有人认出是杰凯神父的。于是,负责审理这件事的雨果主教和霍尔姆主教两人就把杰凯神父叫了过来,两人也都发现杰凯神父脖子间有大手掐的勒痕一一”
西缅神父接下他的话展开联想,说道:“所以其实是杰凯神父和司丹主教发生了争执?而杰凯神父是失手杀人的?”莱斯利口齿清晰地回应道:“杰凯神父承认自己确实与司丹主教曾经发生冲突,可否认自己动过手。而手指勒痕也不是今天留下的,是前几天被人袭击的。”
他顿了顿,“不过,如果是前几天留下的瘀痕,应该已经变色了,而不是现在的红色。”
舒栎听得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莱斯利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医知识的?
难道是他以前受过很多伤的经验吗?
“你跟我讲过。"莱斯利看向舒栎,解释道,“你第一次遇到芬尼安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瘀伤在前两天也许还会是红色,但是两天后会开始变成蓝紫色,五天后会是绿色」。”
舒栎有点惊讶,这得是春初的事情了。
这记性真好。
舒栎在心里想着。
卡汶忙着吃,还不忘与有荣焉地跟着夸了起来,“莱斯利这句话就让杰凯神父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脖子上的手指勒痕确实是昨天晚上发生争执落下来了的。你们说厉害吧!”
舒栎…”
事实上,瘀痕的留存是因为与血液循环有关。冬天天气冷,其实红色瘀痕持续三天以上都有可能,只能说会立刻承认的杰凯确实是人太心虚了。不过也不是说如果瘀痕没用的话,就没法抓住嫌疑人的弱点。其实用掉落的领扣,就可以证明杰凯神父昨晚和司丹主教有见过面。只要找到人证就好了。
舒栎可以证明,他昨天就看到了那枚领扣还在那个人身上。他的随身物品掉落在案发地点现场,就是有十足的嫌疑。如果不是因为他见过那个图案,他肯定也不会多看一眼西缅神父没想到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一-“那主教选拔还能顺利进行吗?我们不是需要三个主教吗?”雷蒙瞬间坐直了身子,合掌之余也跟着喜笑颜开,“等等,雨果主教不就是这里的第三位主教吗?”
即使所有人都说不可能,可雷蒙心里就是希望舒栎可以当他们萨伏伊教区的主教。
在看来,这个牧区就是舒栎的。
换做别人当了主教,萨伏伊就不是萨伏伊了。他们雅格一家就只想侍奉着阿利斯神父。
雷蒙说道:“我们阿利斯大人可以得一票!”这话落下来,西缅神父也乐滋滋,“雨果主教这么喜欢阿利斯大人,肯定也会想着让他当主教的。”
他们斯通霍洛牧区并入萨伏伊牧区的计划还是有希望的。莱斯利听他们两个说话,眼里闪过不认同,忍不住纠正道:“你们没有听其他人怎么说吗?阿利斯神父既没有到规定的年龄,也没有足够的神职人员履历。他要怎么当上主教呢?”
“是这样的吗……”
西缅神父和雷蒙可并没有被莱斯利打击到,“我觉得,无所不能的雨果主教一定能解决这件事的!”
莱斯利无法理解他们那种没有结果的乐观主义精神。不过,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像是不希望舒栎当上主教似的。自己冷不丁地被自己刚才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朝着舒栎的方向看过去。舒栎并没有对莱斯利的话露出任何不自然的表情,只是朝着他们两个人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很显然,他们这种天真的话也不是第一次说。即使被现实打击,估计也不会太过执着,心里放不下。舒栎并不想在主教候选的问题上拓展,于是又问道:“都说是被砸死的,那凶器是什么?只听说是在祭坛上被砸死的,是什么钝器吗?”舒栎实在想不出祭坛有什么东西可以砸死人的。“你们不知道吗?“谢莫斯已经吃完一块了,终于有开口的余地。他说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