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阴沉沉地大步上前,谁知道身旁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甩下一句去叫公安,就直接窜到了那人跟前。“你说夜夜都能听到我们家有老头在叫?"宋时溪站在李博军跟前,眼神不避不躲,直勾勾地看着他。
早在宋时溪出现的第一时间,李博军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但是见对方只是一个丫头片子,再加上这种事情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很快又硬气起来。
“你这位女同志怎么这么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叫不叫的,可真有意思。”
宋时溪眨了眨眼睛,“那你刚才一口一个骚,一口一个胸和屁股,岂不是更不要脸?”
“你尔……”
李博军一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周围一个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盯着宋时溪的眼神含着刀子,恨不得把她活剥了。哪个女同志遇到这种事情不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里,偏生她敢跳出来跟他呛声,还一点儿都不把男女之间的事情放在眼里,一点儿都不知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种脏事你都干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啊?啧啧,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烂货,还好意思骂人,赚的都是脏钱,活该你被偷,遭报应了吧?”
这话属实有些过分,有好几个听不下去的都帮着说了话。“说话要有证据,不能乱说的。”
“就是啊,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说,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怎么来往?”
李博军一听,立马反驳道:“我才不跟她这种贱人来往呢,免得带坏小孩。”
“呵,你嘴巴这么不干不净的,满口谎话,就不怕带坏小孩了?”宋时溪冷笑一声,视线掠过他怀中抱着的小朋友,整个人面黄肌瘦,头发油乎乎的,衣服不仅脏,衣袖还短了一截,一看平时就没怎么好好管过,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拿孩子说事。
而且他要是真的为孩子好,就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脏话。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渣,她还是头一次见。
“什么谎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的?"李博军冷哼了一声,明显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抓着怀中小孩的手挥了挥,阴阳怪气道:“以后你要是敢学这种贱货干这种事情,你爸我就打断你的腿!”小孩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还以为他是在逗自己玩,咯咯咯笑个不停。宋时溪的脸色彻底冷下来,余光瞥见什么,勉强压住怒火,开口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她的嗓音不像刚才那么强硬和讽刺,相反还十分平和,李博军先是一愣,然后就觉得是她怕了,似笑非笑道:“那当然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谁知道话音刚落,她就一扫刚才的态度,转身喊道:“公安同志,你们听到了吧,这个人亲口承认造谣诽谤我,我要报案。”听见报案两个字,李博军眼珠子瞬间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不远处两个身穿橄榄绿制服的公安,反应过来后,立马道:“我可没有!”“大家伙都在这儿呢,你当我们都是瞎子聋子?"宋时溪冷眼看着跳脚的李博军。
公安同志不会偏心任何一方,当即询问周围群众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就了解了大概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秦樾快步到了宋时溪跟前,“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
宋时溪耸耸肩,她是真的没把李博军造的这种程度的黄瑶放在眼里,前世当博主的时候,每天在弹幕和私信里看到的只会比这些更肮脏,更难听。但是秦樾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觉得她是在逞强,看着她的侧脸,又想起刚才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顿时觉得像是被一千只,一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疼得厉害,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熊熊烈火从心尖往上爬,燃烧进眼底,猛地抬起眼皮看向那个奋力在公安同志前卖惨和狡辩的男人身上,眸中满是厌恶和戾气。他一步步径直走到了那还在大放厥词的中年男人跟前,居高临下地开口道:“公安同志不用跟他废话,直接带走,让他跟我的律师团队狡辩去吧。低沉的嗓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却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李博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西装革履的打扮上,又见他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但嘴边的话还是脱口而出道:“凭什么带我走啊!我只是说了两句闲话而已。”闻言,秦樾讽笑一声,那股蔑视的感觉让李博军只感觉自己是最底层的蝼蚁,顿觉浑身上下都受到了侮辱,不由恼羞成怒,“你他妈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秦樾却不答反问,视线上下扫过他的脸,像是在记住他的特征。
闻言,本就有些害怕和心虚的李博军立马回过神来,拔高音量回道:“关你屁事?”
“不说也没关系,这儿这么多人,我总有办法知道。"秦樾突然勾了勾唇,像是冰山融化,给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增添了几分柔和。可是李博军却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只觉得自己好像惹了大麻烦了,刚想到这儿,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着收律师函吧,也不知道进去蹲几年会不会长记性。”
“放屁,我就是开个玩笑,说几句话而已,怎么可能就坐牢了?“李博军眼珠子飞快地转动,同时不忘反驳秦樾的话。每天那么多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