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又看向宋时溪,“我那儿也有很多书,如果宋小姐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拿去看看,阿樾平时很忙,工作都很重要,他估计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选书。”
宋时溪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只知道她这马屁拍得真是够响的,还顺便追忆了一下往昔,无形中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那句话看似好心,实则更像是在无形中宣告主权,让她没事别用借书这种不重要的小事去麻烦打扰他,耽误他的时间。想到这儿,宋时溪眸色沉了沉,秦樾自己都没说什么,她凭什么在这儿警告她?
宋时溪似笑非笑看向杨欣晴,话中有话道:“杨小姐对我哥还真了解,难怪当了那么久的朋友。”
她笑眼盈盈的眸子太过灵动柔和,让人一时之间被勾走了注意力,根本没察觉到话语里面的阴阳怪气,杨欣晴轻咳一声,长睫微颤:“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是比旁人要了解一些。”
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宋时溪是在嘲讽自己时,不禁恼怒道:"”你……宋时溪却没有再开口了,因为这会儿电梯刚好到达了负一楼的停车场,她率先迈步往前走去,将电梯里的两人都甩在身后。“你还要堵在门口多久?”
直到耳侧传来秦樾不悦的冷沉嗓音,杨欣晴才倏然回过神来,立马往旁边让了一步,“抱歉。”
秦樾拿着行李箱赶紧追出去,越过杨欣晴时,脚步顿了顿,眼神阴鸷,厉声道:“我有没有时间,把时间花在什么事情上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越界。”
杨欣晴愣了愣,眸中闪过一丝难堪。
“还有,我们没那么熟,以后不要那么叫我。”不管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只要有过些许交集的基本上都叫他阿樾,他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个称呼罢了,但是今天之后,他觉得是该好好重视这个问题了。
杨欣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哪还好意思再跟上去,只能呆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拐角处。
秦樾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他有时候性格阴晴不定,但是大多时候都是绅士又礼貌,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更不会当众给女同志难堪,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忍不住得寸进尺,对他念念不忘。
他刚才那些话,与其说是对她僭越的不满,更像是为宋时溪撑腰出气。也对,不管怎么样,她都算是半个秦家人,秦樾一向看重名声,不会任由旁人在秦家头上撒野,会出声警告,再正常不过。思及此,杨欣晴不禁懊恼地咬紧下唇,她刚才的确有些鲁莽了,不该把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都当成假想敌,宋时溪算什么东西?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靠着秦家的施舍才能和他们这样的人交往,过上好日子。
就算不提她的身份,光是她和秦枝意之间的那些龌龊,秦家就不会让她进门,秦樾更不可能看上这样一位光有美貌的花瓶。她今天为了她语出不逊,简直得不偿失。
但想起什么,杨欣晴又没忍住暗骂这姓宋的真是伶牙俐齿,她十年都没能拿下秦樾又怎么样?以后他身边站的迟早是她,秦太太的位置也只会是她的。大
一大早上的好心心情都被破坏了,宋时溪气呼呼地往前走,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被人拉住胳膊,紧接着就被握住了手。宋时溪正在气头上,才不管这件事跟他有多少关系,几乎是他刚碰上来,就挣扎着想把他甩开,怪声怪气地道:“那么多人叫你阿樾,你真是听不腻。秦樾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开她,稍微用了些力道,强势和她十指紧扣,然后放柔音调解释。
“这怎么能一样?我只想听你叫。”
宋时溪见挣扎不开,也就任由他牵着了,然后迈步逼向他,眯了眯眼睛,″她是谁?″
“杨欣晴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毕业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去年公司有个挺重要的案子是她的老师接手负责的,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后来在小区里撞见过几次,我才知道和她住同一栋楼。”
秦樾一字一句把他和杨欣晴的关系介绍得明明白白,宋时溪瞥向他,冷哼一声:“你记得还真清楚。”
“那是我记性好,关她什么事?"秦樾立马反驳,撇得干干净净。宋时溪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想跟他玩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直接开门见山道:“她一看就对你有想法,那你呢?”“我只对你有想法。"秦樾望着她,眸中荡漾着化不开的情愫。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望着他深情款款的眸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冒了出来,又想起刚才他对杨欣晴说的那些话,憋在胸口的最后一点儿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可转瞬又板起脸来,问道:“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品行之一是什么吗?”“是什么?“她都说了品行之一,范围太大,他与其一个个猜,还不如直接问。
宋时溪却不满地皱起眉,“我先问的你,你怎么又问我?”她要是想告诉他,肯定就直接说了,还多费那个口舌干什么?秦樾一噎,然后沉吟片刻后,回答:“忠诚?”“嗯哼。“宋时溪没说他猜没猜对,只是示意他继续往下猜。“边界感?”
“嗯哼。”
“责任心?”
“嗯哼。”
秦樾一连猜了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