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过激反应,视线只在江南的身上停留一瞬就移开,然后颇有闲情逸致地卷了根茶烟给自己点上。
那般神情,堪比风霜清雪,凉漠又素净,仿佛他们曾经从没有过这样那样的牵扯与纠缠,前所未有的陌生。
理智告诉江南要么立刻离开,要么过去跟他寒暄两句。
可是三年未见,她不知道该如何起头,又该以什么样的语气同他攀谈。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弯腰从桌上拿上合同,转身离开。
“江南。”
陆晏深在这时不轻不重喊她一声,语气水波不兴,像过去无数语重心长唤她时一样。
但这人从来都是云里雾里捉摸不透,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他会出什么牌。
江南驻足,顿了顿,回眸看他。
陆晏深没有跟她对视,侧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才将没抽几口的茶烟摁灭,轻轻看她一眼,平静道:“过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