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往上提了提,说:烟花什么时候停,我就什么时候停。
“烟花要多久停?”
“大概两个小时。”
那一夜,他斥资为她制造的圣诞之夜,美得像一场童话,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
烟花真的炸了两个小时,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停的时候,能依稀可见山林蒙上了白…江南最终在陆晏深的怀里昏睡过去。一一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生能遇到和想要拥有的东西太多,而真正能得到的又太少,有的人和事,过去了就是永远。
四年不长,不过一千四百六十天。
四年又很长,有三万五千零四十个小时。
那年圣诞之夜的雪转移到了这一夜,当夜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又坐在一起。只不过,再没了当初那份甜腻,连望着彼此的眼神,都是清清白白的。面前的爵士茶早已冷透,雪没下多久,也不大,还不够染白庭院里的寒梅。可能是触景生情,江南与陆晏深的谈话开始得措不及防,随着雪停,也结束得合情合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的他是最好的他。现在的江南觉得,自己也是最优秀的。
不论曾经以什么样的形式相处过,走过一程,好过擦肩而过。她一直看得通透。
陆晏深又静默无声抽完一支烟,起身准备告辞。江南跟着起身,礼数周全地送他到门口,并给了他一把伞,说:“陆生慢走。”
男人接过伞,垂眸睨她片刻,回的却是:“江南,我还没有戒指。”“?“她满眼疑惑。
他晃晃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掌,将无名指露出来,面不改色道:“既是合作,你是不是欠我一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