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这个女孩,感到前所未有的迷失方向。苗蓁蓁等了两秒还没听到回答,又笑起来:“你原来是不太爱说话的人吗?啊哈哈哈,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凯多惊醒过来。
“那是我参与后成功获得的猎物。”他对女孩说,“应该归我所有!”苗蓁蓁:这就对味儿了。
她把披在背后的外套穿上,手臂轻盈地伸出袖口后,她整理起那繁复而美丽的裙摆袖口。它依然如珍珠镜面般忠诚地倒映出周边的颜色,然而将它们改变得更加细腻,更加柔媚,呈现出极其美丽的青金色调。她心不在焉地回应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你帮我钓起来的,你的力气很大嘛!它在海里的时候确实力气超大-一啊,你是女孩子?啊哈哈哈,抱歉抱歉,"她笑着对一角鲸道歉,又转向凯多,“她说她是女孩子呢。”“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凯多怒吼着,停了一下,飞快被另一件事夺走注意力:“你可以听懂它想说什么?”
“是啊,我以为这应该是高阶见闻色才能做到的,但看起来这其实不是能力等级的区别,"苗蓁蓁说,“真正需要的,只是改变看待周围世界的眼光……就像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开关。”
她模仿用手拨动开关的动作,用弹舌配音:“咔哒。打开它,然后就能听到了。”
凯多若有所思。
苗蓁蓁把鲸鱼角收进背包,它的突然消失令凯多回想起被苗蓁蓁带开的话题:“……该死的,不要无视我的话!”
“我没有啊。”
“把那东西给我。你藏到哪里去了?"凯多威胁地用狼牙棒指着她,“别想独吞。”
“啊哈哈哈。"苗蓁蓁又忍不住地发笑。
无他,看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脸颊还有残留的圆润的凯多说这种话,未免太有喜剧效果。他甚至不怎么凶呢,表情只是有点阴郁,是那种长期不笑,嘴唇紧绷,嘴角下抿的面相。
笑完,她说:“不要。”
“小鬼一一是想挨打吗?”
凯多抬起狼牙棒。
它最细的把手部分也就比苗蓁蓁小一圈而已,高举时投下的影子都能将苗蓁蓁完全笼罩其中。
“不过你在这里确实能帮上大忙呢!你看,我要把她送回海里,但我一个人要抬她,恐怕不太能做到。我那么小。"苗蓁蓁笑着对他说,“来帮我把她一起抬到海里吧!”
凯多举着狼牙棒,满脸的难以置信。
苗蓁蓁再度爆笑,指着他:“啊哈哈哈哈……原来你做这种表情是这个样子的!”
大
当年,苗蓁蓁玩收宠流,在凯多手下的时候,每周额定任务,就是追在大老板凯多的屁股后面,持之以恒地向上管理,强迫他看各种会议报告、同盟协议、交易名单……并在强迫他看完后抽重要问题询问。一般来说,凯多是答不上来的,而且错法相当离谱。你问他经济增长,他答最近的酒味道很差;你问他盟友如何,他答他想去某地玩跟新人打架。
突出一个未读乱回。
于是苗蓁蓁不得不再一次强迫凯多重读文件,再次抽问。这一流程通常要重复四五遍,凯多才能把答案说得像点样子。像点样子,指凯多能听明白提问是什么类型,然后胡谄一个他自己感觉差不多的情况回复她一一这不还是未读乱回吗!苗蓁蓁试过了,凯多这个大老板,最高也就这水平。他认识字、看得懂新闻、能听明白道理,严肃的东西是一概搞不明白的,堪堪脱离文盲范畴。
再重复流程已经毫无用处,反倒会把四十多岁的七米壮汉搞崩溃。凯多这个超龄巨型大宝宝看文件必须配酒,多看几遍多问几次就崩溃,一崩溃就哭,边哭边嚷嚷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要讨厌你了~”、“这些你自己决定不行吗"的话。
他一哭,烬也好,三灾也好,飞六胞也好,个个蹿得没影子。逃命都没那么快的!
徒留苗蓁蓁在原地,无语凝噎且汗流浃背。苗蓁蓁一开始会努力讲道理:“这是你的海贼团,你是总督,所以重要决策都要你亲自过目和拿主意……
很快她就发现和凯多根本讲不通道理,索性试着哄他:“喂喂,你的雄心壮志去哪了?打起精神!这正是你掌控属下和各项产业的时候啊!”这也没用,逼得苗蓁蓁只好威胁他:“听好了,要是都让我来处理,那你这个总督究竞是哪门子的总督?!我会把你架空的,你不过是个实力强横的暴力工具而已!你是总督,还是我是总督?!”凯多甚至会哭着回答:“…那就你来做这个总督好了…嗝…随便你怎公处理!要打谁、就让我去打!”
从这个角度看凯多其实是个完美的大老板,只要你肯干活,地位他是真的给,也是真给你撑腰啊。
如是再三,苗蓁蓁也被他哭崩溃了,只好全面妥协。每周她都象征性地和凯多来这么一场汇报表演,凯多假装自己听了、答了、安排了,苗蓁蓁假装自己全都是遵照大老板的指示下达的命令。她怀疑百兽海贼团上上下下,乃至于外界的其他势力,都对她实质上架空了凯多,是真正的领导人物,凯多不过是门面和打手这事儿门清。但她拿不出证据。
而且明明她每次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