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朝他脖子一环,直接挂在他脖子上,全身往下使力,就像在折一棵傲然挺立的寒松,将他折弯下腰,方便她把吻献上。她就这么碰着了他的舌根,不吝将她齿间所有熟悉的甘冽与清甜渡来,化掉堵在他心头的苦涩。
她亲完他的唇,又亲他的脸,亲他高耸的鼻尖,啄他的眼皮儿。宋觅本来冷着脸,经不过她片刻消磨,翻身将她压到了榻上。雪团在他手上变了形状,居尘忍了忍,没吭声。为了方便发力,他将她的脚踝高高举起,居尘抽着气,闭眼由他。他把她的膝盖摁到了肩膀前,肆无忌惮地朝那儿看去。居尘终于求饶。
宋觅还是听进了她可怜巴巴的靡靡之音,动作缓了不少,一错不错看向她的眼睛,沉着嗓子问道:“你给卢枫的回信,写了什么?”居尘脑袋轰地一声,美眸圆瞪,“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宋觅目光沉沉,咬住了她的耳垂:“是一首情诗吗?”“不是………
“不是?你不是不记得吗?”
他一口咬在她锁骨上,居尘带出了一点哭腔,“肯定不是,我那时功课烂得很,哪里写得出情诗……
“那是什么?”
“估计是'于嗟女兮,无与士耽′或者′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那类。”【注】“真的?”
“真,真的!”
“别人给你情书,你回这些干什么?”
“是他们塞给我的时候,总说一定要回复,我那会又刚好被郡主娘娘逼着背功课,那么多纸,就想着不要浪费了…”居尘眼泪都要出来了,却听到上方的男人,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她不由抬眼,只见他还是那副平淡的神色,眼眸漆黑,自带着皇室威仪,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只是欺负她的动作,又快了起来……
第二日,天色尚未大亮,宋觅提前离开,没有忘记给她上了点药。指尖刚触上去,居尘身子一颤,睁开眼,瞧见他坐在榻前,衣冠楚楚,光风霁月。
宋觅给她上完药,抬眸朝她看去,居尘将被褥往自己头上一蒙,挡住脸上绯红,回想起自己昨夜被他引导着坐到了他身上,在他眼前,摇晃起腰肢,今日一整日,都不是很想再看见他。
待吐蕃侍女推门进屋,服侍居尘起床,窗外的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居尘吃过早膳,推门出屋,又同那一道禀姿秀拔的身影对上。他与卢枫站在她屋前转角的长廊上,背对着她,勾肩搭背,不知在说笑什么。居尘迈着轻快的步子,本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就这么错过去,然卢枫突如其来一句惊叹的"我靠”,骂顿了她的步伐。卢枫轻掀了下宋觅的后衣领,质问道:“你后脖颈这儿,怎么回事?”居尘脚步一滞,脑海中顿时涌现出昨夜的一副画面,他将她抱在梁柱前顶撞,她情难自已,虚浮在他怀中,手足无措伸手去捞他后脑勺的头发,被他埋头一吮,整个人打了个颤,指尖不自觉用力挣了两下,将他后颈处划出了一道血痕居尘咬紧下唇,心虚地看了过去,只见卢枫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他不掀还好,一掀,连带着后背那几道印子一并看了去。他后背那些是她置气时挠的,但后脖子这一道真不是她故意的,她哪儿敢特意在那样明显的位置下手。
可眼下卢枫全看见了,抓着宋觅,就跟发现了什么旷古奇闻般。宋觅拎开他的爪子,淡淡道:“猫挠的。”“你当我是傻子?怪不得昨晚你屋里灯灭的那么早,你不够兄弟啊,处对象不告诉我?”
宋觅默了会,“还不是对象。”
“宋徵之,你长进了,跟我学玩一夜情?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凶残,竞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也没有很凶残。”
“啧,你还护上了?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喜欢这种,生猛的?这痕迹,没点力道能弄成这样,你俩不会是在玩一些有的没的吧。”“你少胡说八道。”
“不行,我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肯定是昨晚在晚会上的姑娘吧。”“是。”
卢枫眯缝起眼,噙笑道:“哪一个,介绍我认识认识?”他这一句认识,自然不是单纯的认识。虽令人嗤之以鼻,但这便是他们这群世家公子哥对待露水情缘的普遍态度,只要看得顺眼,玩得开心,互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居尘垂在身旁的双手一时攥住,心也跟着一紧,脚尖挪了好几下,几度想走,又还是停在了原处。
等待他的回答。
她既害怕听见他的回答,又想知道他的回答。宋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很简单,很冷漠地,说了一个咬字清晰的,“滚。”
卢枫头一回被他骂,愣了好半响,跟上他的背影,还没追问,宋觅看见前方拱门上卷起的厚实竹帘,穿过门槛,一拉旁边的钩子,竹帘哗啦一声在他身后打了下来,正砸在卢枫的脸上。
“啊一一"卢枫恍若被人左右开弓,各扇了一巴掌,头上还当即起了个包。他一捂脑袋,恨声道:“宋徵之,你不肯就不肯,发那么大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