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天不解:【早就看出他待周嬷嬷不同,今日朕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
这哪是失踪,分明是来公主府私会。】
秦淮声音哽咽:“阿玉,别哭了,你的眼睛都肿了。
我知道你心有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也知足了。
我在这世上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想看你开开心心的样子。”
“秦淮,主子一定有办法救你,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主子也能救回来,何况你没有病入膏肓。”
“王妃说了,她已无能为力!”秦淮吐出真言。
秦嬷嬷声音中带着哭腔:“她是神医,一定有办法,我去求她。”
说完,就要站起来。
秦淮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拉住要站起的周嬷嬷,眼神中带着绝望:“不必了,别为难王妃,但凡能救,她都会出手。”
周嬷嬷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阿玉,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咱们喝酒!”
南宫云天越听越不对,敢情这不是幽会,是秦淮得了重病,没几天活头了,这是生离死别。
每日看秦淮生龙活虎的,也不像得病的样子,他有些自责:【朕有错,每日只管着其他人,而忽视了身边之人。
朕愧对他,陪了朕几十年了,从来都是他关心朕,朕却从没在意过他的身体。
既然他说了浅丫头已束手无策,怕是真的不好了。】
一向刚强的他,心里变得更加沉重,像有一件至宝要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一般,他想抓住,却为时已晚,心中只有无奈的叹息。
他转身看向凤浅浅,像是在征求意见:【秦淮真的没救了吗?】
凤浅浅有些分神,冷不丁的接收到皇上的眼神,【原来皇上知道了二人有情,问我是不是这么回事,毕竟我一直蹲在这里。】
本来秦淮和周嬷嬷在屋内,唯有两件事,一是关乎生死,二是关于情爱。
凤浅浅曲解了皇上的意思,不住地点点头。
心里还想着:【唉,皇上怎么还来了,这下事闹大了,局面我能掌控不了。
大周朝的皇宫中从来没有对食之说,宫女和太监如果私相授受,皆关进慎刑司受罚。
只要被关进去,从来没有人能活着挺过慎刑司的十八道大刑,能过七关,都是奇迹。】
凤浅浅担心起来,她有点后悔,皇上一怒,再······
她不敢想了。
凤浅浅不点头还好,这一点头,南宫云天只觉得心口像有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像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他的心口不断地搅动。
他低下头,一手捂住心口。
凤浅浅一看,【完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他咋还坐地上了。
脸色这么难看,不好,别装病的没死,没病的再死了。】
她忙拿出一粒药丸和一瓶灵泉水,递给南宫云天。
服了药,又喝了几口水,南宫云天的心里才好受些。
他接受不了秦淮要死的事实。
周嬷嬷又问了句:“秦淮,除了我,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秦淮声音低沉:“皇上喝我泡茶习惯了,用**成的水温,不能太凉,水一凉,皇上的胃就疼。”
“皇上睡前最喜欢开窗,喜欢风的清凉。每次刚开一小会儿,我都会偷偷地着关窗,怕皇上受了风。”
“皇上最不喜·······”
“······”
南宫云天听着,眼圈一红,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眸,秦淮除了担心所爱之人,放不下的人还有朕。
他在弥留之际,只要要求不过分,朕都会答应。
凤浅浅看着皇上的神情,又看向屋内。
此时她心情复杂,皇上到了,听到这一切,不会是认为自己设了局吧。
自己还点了头,那可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她眸光一闪,碰了碰皇上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走。
皇上会意,二人悄悄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看到皇上坐好,凤浅浅跪下。
皇上瞬间明白,但佯装不知:“浅丫头,你这是为何?”
凤浅浅低着头,便把下药的事说出来。
南宫云天听着是又气又好笑,板着脸:“你这个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秦公公你也敢捉弄。”
凤浅浅理直气壮:“皇上都答应我到国库挑东西,谁让他总阻止,说这不能拿那不能拿的。
还让我拿些不喜欢的,我当然得给他些教训。而且昨天他还嘱咐周嬷嬷,让我别多挑东西。”
看到凤浅浅的模样,南宫云天气恼:“你可真行,让两个老家伙哭得稀里哗啦的。”
凤浅浅反驳:“皇上,我可没让他们哭,这事跟我没关系,那是他们有情,见不得阴阳两隔。”
南宫云天瞥了她一眼:“你胆子也够大的,起来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凤浅浅并没有起身,求情:“皇上,既然他们二人有情,不如让他们结成伴,成个家,彼此也有个照应。”
南宫云天眉头微拧,“大周自建朝以来,还没有这个先例。”
凤浅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