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夜里雨打芭蕉,噼啪作响。
许栀蜷缩在床榻深处,床头的青铜镜不知何时已在她怀里,贴着胸口发烫,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见同样的雨夜里,来自遥远过去的宽慰。
“妈妈命数到了,你爸他来接我了……”
鼻尖传来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与此刻屋外更漏雨声重叠,分外嘈杂。
“妈妈……不要,妈妈……”
泪水打湿枕头,镜面忽然泛起波纹,投照出她公寓卧室的落地窗,窗扇映着大长公主府的雕梁画栋。
身下床榻逐渐变得温软,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雨声消失,许栀哭泣渐停,梦魇散去,呼吸很快绵长起来。
大长公主府,殷霁珩一脚踹开许栀的房门,瞥见床上人影半明半灭,仿若魂魄即将消散,心头猛地皱缩。
一边的梳妆镜上,透着现代公寓的方正,他没来得及细看,连忙冲上前:“许栀!”
然话语刚出,人却消失了。
仿若鬼影,只留一床温被衾。
她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