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抬手一接,愣了一瞬。
“怎么了?”殷霁珩很快注意到了她瞬时的凝滞。
“没什么。”她不动声色地捏住油纸包,将垫在油纸包底下的纸条藏到袖中。
回府后她才悄然打开,瞥见上写的时间地点,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今日被孟宴卿的人监视那么久,兴许也得去会会他了。
深更半夜,许栀在后门阴影里等到个瘸腿乞丐,裹住一件长袍,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侯爷说,只要姑娘肯回头……”乞丐话没说完,突然被暗处飞来的箭射穿喉咙。许栀眼前血花飞溅,她急忙往后退,看见殷霁珩从门后走来,捏着箭矢,冷眼看着倒地的乞丐。
“你那老相好还挺念旧啊。”
许栀看着他袖口新沾的血迹,突然想起三年前替他拆除胸口箭矢时,自己也是这样满手是血。
回屋时天色微明,许栀在妆匣底层发现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半夜,马厩。”
那字迹和先前孟煜发高烧时,李凌送过来的纸条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