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敷衍地说,毫不客气的在奶妈面前大放厥词:“那种东西老子本来也不需要啦,都是给像杰这种脆弱的召唤使准备的,你这话该对他说去。”夏油杰伸手指着自己:“软,我吗?”
身为脆弱的召唤流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捏拳.jpg)冥冥不想参与他们幼稚的谈话,对这种小学生一样互相攻击的内容完全不感兴趣,全程保持平和的笑容,走到路口的时候便准备与他们分别了。“就到这吧,不用送我了。“冥冥站在夜风里微笑着说,“明天见,三位各自领域的天才们。”
“你等一下。”
就在冥冥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五条悟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冥冥停住脚步,站定,回眸看向五条悟。
只见五条悟依然是那副意兴阑珊的样子,面容在夜色的笼罩下略显冷淡。他望着冥冥,缓缓说:“虽说任务已经完美结束没什么悬念,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啊。”
冥冥摆出客气的姿势示意自己在听,“哦?是什么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属于幼稚园小鬼头们的负面情绪,真的能多到足以诞生这种等级的二级咒灵吗?"五条悟慢悠悠地道,语气浮夸,“哇一一那得是多不想上学啊?要是上满三年,等他上小学的时候,怕不是特级咒灵的咒胎都已经出生了。”
这件事,的确是有些奇怪的。
冥冥并不打算深究这件事,祓除了咒灵拿钱走人,对她来说就够了,因此此刻也只是面带微笑的与五条悟对视,没有吭声。五条悟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蓝眼睛,于路灯下深深地注视着她,竖起一根手指。
“我只说一点、”
这位天之骄子、从幼时起就与诅咒纠缠至今的天才咒术师语气平静,事不关己的抛出一个可能性:
“那个咒灵的诞生也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诅咒了它。”大大大
深夜。
仙台某公寓楼。
藤井名奈将车子熄火停好,浑身疲惫地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购物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下午从白发女人手中拿到的小红花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因为时间太久,手心出汗,如今小红花已经变得潮湿柔软,几乎被她握烂在手中。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丢掉。
“春树…春村树……
藤井名奈拎着购物袋,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门打开,正对楼梯间的梯内镜子映照出她的脸,上面早已泪流满面。就在三年前,她得到了她的孩子春树,但很可惜的是,因为丈夫的一次疏于照看,让她的春树早早便离开了她。
藤井名奈不理解丈夫为什么能做出酗酒以后把襁褓里的小婴儿带到深夜零下温度室外的举动,在经过多日的高烧不退与抢救以后,她的春树终于还是离开了她。
那一刻,藤井名奈的天塌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抱着春树已经变冷的小身体,无声无息地坐了一整晚。
从那以后,藤井名奈觉得自己的人生发生了变化。因为没过多久,「春树」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回到了她身边。它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不能与其他小朋友玩耍,甚至连样貌也与正常人类大相径庭,而更像是一只蜘蛛形态的怪物。但藤井名奈不怕,这是她的孩子,一定是上天看在她诚心祈求的份上,才让春树以这种方式回到她身边。
为了不让「春树」被发现,也为了更好的照顾「春树」,藤井名奈将「春树」从家里转移到了平日工作的青叶幼稚园,这么一放就是三年。三年间,她与丈夫的关系日渐破碎,婚前对她百依百顺追求不舍的丈夫,在婚后仿佛变了一个样子,时常因她稍晚回家以至无人做饭,便动不动对她拳打脚踢。
然而她都可以忍。
只因为「春树」还需要她的照顾,她不能抛下形态异于常人的年幼「春树」一走了之。
可是现在,「春树」不见了。
藤井名奈浑浑噩噩的握着小红花回到了家里,家中,灯火明亮,丈夫园田盛罕见的没有因酗酒而入睡,反倒红光满面的守在电视机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你回来了?快去做饭!我饿死了!”
园田盛呼喊着,将购物袋从她手中抢走,翻找起里面可以暂时充饥的食物。藤井名奈抿住嘴,早在进门之前她就已经擦干了眼泪,现在只剩眼眶还有些发红。
藤井名奈不愿看丈夫一眼,不声不吭的走到厨房,机械性的开始洗菜、做饭。
餐桌上,园田盛心情很好,一改往日里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开始大肆侃侃而谈,格外兴奋地和她讲起自己今天刚从一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陌生女人手中得到的某个东西。
“就是这个、好像是什么古老的收藏物!”园田盛举起手中缠绕着不明封条的长方形盒子,兴高采烈地说:“叔叔那边有专门的渠道回收这个东西,听说还挺重要的,能给很多钱!”园田盛像看瑰宝一样痴迷地看着手里奇怪的盒子,“只要有了这个,盘星教在仙台这边的负责人就能让我来当了。坂口三郎那家伙平日里就会做面子工程,早该退下去扫大街了!盘星教会在我的领导下发扬光大,不比东京那边的规模小小!”
园田盛的叔叔园田茂就是盘星教的法人,盘星教在东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