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打破了约定,伸手就又要去拿薯片。俞晚歆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满脸不可置信:“喂喂喂,你干什么,写我名字了啊,你怎么还拿?”
“写你名字了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吃了。"陈煜礼推翻理论,耍无赖就要来抢。她赶紧护着薯片要躲闪,高声嚷嚷着陈煜礼不讲武德。第N界"薯片保卫战"正式打响。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拉扯僵持了几个回合并没有分出高下,突然俞晚歆一个重心不稳往侧边径直倒了过去,在“啊”一声的惊呼下,陈煜礼眼疾手快把人稳稳当当给拉了回来。
此时的俞晚歆正面倒在沙发上,而陈煜礼双手撑在她的两旁。两人以一个偶像剧标配的暖昧姿势四目相对。“砰,砰,砰。”
一开始俞晚歆以为骤然加速的心跳只是方才惊魂未定下的心有余悸。但慢慢地她发现好像并非如此。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神明按下了暂停键,连着空气的流速也变得缓慢,粘稠,像是下一秒要凝固了一般。
小狗的毛茸茸耳朵先是冒出了一个肉粉色的尖尖,随后像雨后春笋般在欢喜里一点点长大。
俞晚歆怔怔望着从小到大每个值得纪念的瞬间都在身边的人,任凭心;中的小狗欢腾地踢翻了罐子,打翻了瓶子。
而把她一整个视线填满的陈煜礼心跳声也湍急。从咿呀学语,不谙世事,情窦初开到如今,她早就把自己心底的每一个角落占据得满满当当。
想让她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身边。
想要每天睁眼第一个看到她,吃到好吃的想让她也尝尝,听到有趣的故事想讲给她听,遇到不开心的事想寻求她的安慰……想看她永远明媚地笑着。
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想摩挲她的脸颊,想拥她入怀,想亲吻她的唇瓣。想告诉她,陈煜礼喜欢她,很喜欢她,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她。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喜欢她。
此时此刻的两个人像是听到了彼此的心跳般,谁都没有移开视线,凝望着自己在对方星河万丈的眼底映出的样子。
俞晚歆手指蜷缩,捏紧了薯片袋子,发出的声响像是心跳的具象化,她在忍耐些什么,也同时在期待些什么。
而胸口如同夏日柠檬苏打水般涌起一个个细小的气泡,缓缓升腾,膨胀,炸裂,如此反反复复把忍耐与期待一点点放大。随后在到达临界后,被一阵夹杂着花香的清风吹向了遥远的天际,也吹向了心中每一个隐秘的角落。
陈煜礼湿漉漉的发丝尖一滴摇摇欲坠的水珠最终不堪重负滴落在了俞晚歆的脸颊,突如其来的冰凉的触感惹得她如受惊的小鹿般瑟缩了一下脖颈。水珠宛若滑落的清泪,把她映衬得愈发楚楚动人。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的姿态让陈煜礼鲜明的喉结不自然地吞咽,上下翻滚,原本清明的眼眸里逐渐聚集了一层看不真切的迷迷蒙蒙水雾。雾霭茫茫,烟波浩渺。
理智被吸进了感情的漩涡,翻涌成了浪,在天地静默间浮浮沉沉。陈煜礼双手撑着,坚实有力的小臂上清晰的青筋走向暖昧又勾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在沙发上压出了隐忍克制的痕迹。他在忍,忍得很辛苦。
最终溃不成军的理智在一波又一波浪潮的冲击中宣告彻底缴械投降,陈煜礼一点点下压身体,朝着心心念念之处缓缓而去。或许是头顶的吊灯太过晃眼,或许是落地窗外铺陈开来的城市夜色太过迷蒙,也或许是夏天想要一个盛大华丽的开场。俞晚歆彻底放弃了思考,所有的理智,矜持,顾虑都被统统抛之脑后。她在把感官放大了无数倍的忍耐和期许里缓缓闭上了双眼。只有蝴蝶翩跹眼睫的微微颤动诉还在诉说着深埋的心事。就这样,在清辉与圆月交相辉映成的夏夜里,两人的唇瓣一点点,一点点,越来越近。
直到彼此的滚烫鼻息缠绵交织成一体,彼此胸膛里名为"悸动"的音符合奏成乐章。
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