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雨揉捏又垂青的百合,狼狈却美得惊心动魄。看样子更加忧郁寡欢。
阿尔特塔于心不忍,便过来帮她撑伞。
面对热心人,瑞尔芙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一缕湿漉的头发,自然地捋在耳后,“下午好。”
她浅淡的微笑,在雨中格外迷人。
阿尔特塔下意识将雨伞往瑞尔芙那边倾斜,问:“下雨了,你不回家吗?”“家?"听到他这样问,瑞尔芙垂眸,看向雨水敲击的湖面,轻声说,“我回不去了。”
法国的家,太远了。
她咋回啊。回不去啊。
但,她这句话,在阿尔特塔的听来,越发为她披上一层脆弱的薄纱。阿尔特塔下意识猜测,瑞尔芙应该是家庭惨遭重大变故。小心心用余光瞥了眼瑞尔芙那张年轻又漂亮的脸蛋,阿尔特塔暗想,她真是个可怜的人。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阿尔特塔眉头紧蹙,压柔声音,眼神十分真挚。瑞尔芙眨眨眼,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人很有善心。“哦,谢谢你的好意。"瑞尔芙扭头回他一个微笑。瑞尔芙懒得解释,任由对方胡乱猜测。
她继续喝着咖啡赏雨。
伦敦的雨很多,每时每刻,都有不一样的美丽。见瑞尔芙不再说话,也不离开,阿尔特塔瞅着雨有下大的趋势,便坐到长椅的另一边,静静的为瑞尔芙撑伞。
这次,他学会在长椅上垫个防水毯。
感受到对方的善意,瑞尔芙侧过脸,“我叫瑞尔芙,你呢?”没想到瑞尔芙不知道自己,阿尔特塔有点惊讶。作为阿森纳的队长,虽然本赛季因伤病问题,从大名单上撤销,但伦敦的酋长球场还挂着他的广告。
“你不是本地人吗?"阿尔特塔下意识反问道。瑞尔芙扭过头,握着咖啡杯,“不,我刚搬到伦敦。”阿尔特塔挠挠头,笑道:“哦,这也难怪,我叫米克尔·阿尔特塔。”“你好,阿尔特塔。"瑞尔芙朝他举起咖啡杯。阿尔特塔幽默的握拳轻轻的与咖啡杯碰了一下,宛若两人在举杯相庆。“你是住在这附近吗?"阿尔特塔试图寻找话题。瑞尔芙点点头。
这附近都是高级住宅。
阿尔特塔猜测瑞尔芙是个不缺钱的人,惨遭家庭变故,不得不搬到伦敦住。同为伦敦漂的阿尔特塔以过来人的语气,点评道:“伦敦是座美好的城市,住久了,你就会喜欢上它,尤其是北伦敦。”“是吗?″瑞尔芙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咖啡杯扔进垃圾桶里。“希望借你吉言。”
她掏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发现三个小时后,还有暴雨。瑞尔芙索性站起来,拉伸几下,准备冲刺跑回家。阿尔特塔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再见'后,瑞尔芙大步往前跑走。
他看到瑞尔芙踩着积水狂奔,白色的球鞋飞溅上泥水,身上的冲锋衣在雨中穿梭,全然没了刚刚那股抑郁劲。
阿尔特塔只看到一株在暴雨里绽开的百合花。等瑞尔芙跑完后,阿尔特塔忽然想起来,他忘了要对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遇见瑞尔芙。
回到家,瑞尔芙脱下湿漉漉的冲锋衣,披上毛毯,缩到沙发上。这时,一个美国的电话打来。
瑞尔芙扫了眼号码,想起这是已经退休去美国的副馆长的新电话。她按下接通键,“喂?”
“嗨,瑞尔芙,好久不见,”远在美国的副馆长热情的招呼道。瑞尔芙裹紧毯子,“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副馆长看了眼桌子上的黑色名片。
这是刚刚来拜访她的假画贩子留下的。
在没遇到瑞尔芙之前,她都是在这个假画贩子手里买画顶替。但,遇到瑞尔芙后,有珠玉在手,副馆长就瞧不上破烂货,直接跟假画贩子断了合作关系。
垂眸,摸了摸这张名片,回想起那个贩子说得话,副馆长面色渐冷。贩子直接问现在画廊的那些假画出自谁之手。副馆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没有说出瑞尔芙的名字,只打马虎眼把贩子赶走。
假画市场已经是个完备的产业链。
而这个假画贩子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可以说,假画背后的产业链与这个贩子背后的大人物有很大关系。想到这,副馆长撕掉名片,随即扔进垃圾桶里。“也没什么事,”副馆长轻笑几声,“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搬回伦敦住,感觉如何呢?”
“那个叫什么西蒙尼·因扎吉的人,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询问你呢。”听到西蒙尼,瑞尔芙下意识警惕几分,“我一切都好。西蒙尼都问我什么了呢?”
“说联系比上你,也就是问问你现在住哪,聊了几句关于你那去世父亲的病情。”
副馆长也知道瑞尔芙遭遇丧父之痛。
她曾想提着礼物去探望一下瑞尔芙的父亲。可惜,被瑞尔芙拒绝。
“我不想跟意大利那边再有联系。”
瑞尔芙语气低沉道,好似被某个人伤到,“你知道的,我跟菲利普分手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被菲利普伤透了心,受到严重情伤,连意大利都恨上了。副馆长安慰她,“可怜的孩子,我早就说过,不要跟因扎吉谈恋爱吧。“下次他要是打电话找我,我就拉黑。”
安慰几十分钟后,瑞尔芙结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