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都是干了许多年的,两人一组上前,一人端着铺有麻布的承托,另一人把箱笼打开。
贺琅缙在箱笼打开的时候,眼眸更加发暗。
望向秦既扬,眼神中甩着冷刀。
寻常镖局,只能尽量小心,轻搬轻放。
秦既扬也不知怎么想出的法子,在每一块的宝石外面都缠上稻草,让两块宝石间不会一直碰撞。
贺琅缙没错过,谢晚泠才看见的第一眼时,眼中闪过的惊艳。
怪不得才进来,贺琅缙就觉着箱笼要比开始说的数量还要多。
谢晚泠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实在没想到,秦老板如此用心。”
秦既扬低下头说:“不敢,本就是秦某该做的。”
似是看出谢晚泠有话想说,秦既扬沉默一瞬:“本就是我的决定,想要宝石磕碰的损失小一点,多出的箱笼自然不用五奶奶来出这笔银钱。”
“那就好。”贺琅缙在谢晚泠之前开口说话,惹得谢晚泠和秦既扬都向着贺琅缙看去。
贺琅缙拉住谢晚泠的手,把她带至自己的身边,夫妇两人站在一处,同看向对面的秦既扬:“秦老板如此细心,既然已经发话,我们夫妇两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要的话。”
谢晚泠听的直皱眉,贺琅缙在发什么疯,没事这又说的是什么话。
“有劳秦老板,日后谢家的生意若有需要,我定会派人递话给你。”
秦既扬的眼中,这时才出现一些波动:“如此,多谢五奶奶。”
一旁的侍从送上一只极大的檀木盒,当着几人的面,秦既扬缓缓把木盒打开。
谢晚泠定睛一看,美眸露出惊艳。
秦既扬道:“还没恭贺五爷和谢姑娘新婚大喜,本是算好日子,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前朝大师留下的禽戏十二图的釉彩细口罐,如今已成无价之宝。
谢晚泠有其余的十一只,偏偏少了这一只,没想到秦既扬竟然如此懂她,送到了谢晚泠的手上。
“告辞。”
秦既扬看见谢晚泠的眼神,就知道她定是满意的。
转身离开,多日来身上的重担才好似卸下不少。
贺琅缙见着彩罐,冷笑一声。
摸上自己的袖口,只觉身上绷得很紧,肌理要爆出来。
都是什么心思,他秦既扬可知道谢晚泠已经成婚,如今已经是他贺琅缙的夫人,打的什么心思,又是对谢晚泠的宝石这么好,又把谢晚泠的遗憾补全。
真想跃过他这个夫君是吗?
“骚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