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不舍得离开,只痴痴望着江面的星河流淌。
见她这模样,顾玉初唇角一弯,捻起她一缕散发绕在指尖,她竟然都毫无知觉。
他忽然起了逗猫的心思,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当然美了,你知道那荧光从哪儿来吗?是你嫁妆里头那一箱夜明珠,孤让人磨成了粉,掺进盐包里了。”
“什么?!”秋绪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被雷劈中一般,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见她反应竟然这么大,他动作一顿,笑容未收,眼神却冷下来——怎么,她果然不是真心要跟他站在统一战线,每一次的起誓,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这江水中若翻滚的是她的夜明珠,她必然脱不开干系,只怕是担心梁家要找她大麻烦。
他一敛眸,正想开口,却听见秋绪崩溃的声音:“你是说,我竟然有一箱子夜明珠?!”
这一嗓子直接把顾玉初的话堵回喉咙。
她痛心疾首地看向江面:“暴殄天物啊!那是荧光吗?那是我的银子!我的马车!我的宅子!”
越说越往船外探身,活像要跳江捞钱。
顾玉初只觉得好笑:“以往没见你这般勤俭持家?”
“以往也没见殿下你这么败家啊?”她猛地扯住他袖子,着急地一阵乱晃,“快快快,现在派人还能捞回多少粉?”
顾玉初腰间的冻玉海棠都被她晃得叮当乱响,方才冷凝的眼里也漫开笑意:“你当是说捞就能捞?刚才才说你聪明,现在这点事情,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寂静一瞬后,秋绪又是响当当的一嗓子,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