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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打劫(2 / 3)

票:“成何体统?太子巡视当轻车简从,岂能携带女眷…”

他猛地收声,只因瞥见梁皇后猝然皱起的眉头,以及大皇子妃撇过头的动作。

三皇子也连忙附和道,“二哥说得轻巧!表姐自幼锦衣玉食,临阳现在乱的很,若是暴民惊扰了表姐,该当如何?”他们哥俩七嘴八舌,顾玉初却恍若未闻,只转眸朝秋绪望来。梁皇后考量的目光此时也居高临下地落在了她的脸上,魏衡帝也关切地问道:“太子妃意下如何呢?”

又是如此,她本来正看戏看得正带劲,却猝不及防被硬生生拉上舞台,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将她照得透亮。

而这一次她却不能像上回砸锁般肆无忌惮。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妥。

于是她环顾一圈,最终抬眸看向了梁皇后,将这烫手山芋甩了过去。秋绪满心无语,甚至差点呵地笑出声来。

她有什么话语权?当真以为魏衡帝是在问她的意思?她的意见不值一提,此时能左右局势的,唯有梁皇后的态度。

梁皇后端坐高位,垂眸凝视秋绪良久,半响终于开了尊口:“既然太子夫妇同……”

“母后!"大皇子刹那间察觉出不对,难得不顾仪态地打断了皇后的话语。“一一那你们就去吧。”

大皇子似是未料到梁皇后会突然改口,连呼吸都急促了:“母后,原定可不是如此!”

三皇子亦是心急如焚,忙不迭说道:“舅父的案子尚未结清,表姐怎能去临阳呢?”

“住口!"梁皇后一声斥责,如雷霆炸响,“本宫的懿旨,何时轮到你们讨价还价?″

两位皇子一惊,蓦地跪地,惶恐道:“儿臣绝无此意。”“哎,莫要再争了,何苦这般争吵。"魏衡帝摆了摆手,“临阳百姓水深火热,你们兄弟俩倒有闲心在此斤斤计较。”嗔这一句,他又换了张慈父脸,“皇后与朕既已决断,你们当好生帮助兄嫂弟妹。”

言罢,此事算是敲定。

魏衡帝又看向秋绪,温和道:“太子妃,届时太子恐怕要忙于水利事宜,你便主要负责医疗方面,如何?稍后你与太医院对接一番。”顿了顿,他不知想到什么,竞笑起来,“太子妃仁心仁术,若能在赈济时多露几次面,给灾民亲手侍奉汤药,再加上太子治水的辛劳,百姓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也是我大魏的福泽。”

秋绪闻言一顿,难以置信地抬眸。

魏衡帝见她似是不解,又大发慈悲地提点一句:“太子妃可莫要嫌朕啰嗦,这民心啊,最是要哄的。”

这伪君子,不就是在让她利用形象来政治作秀,收买人心?秋绪心头仿似有火在烧,面上却笑了:“父皇想要虚名,喂十碗汤,都不如减半笔税。”

此话一出,魏衡帝当即面色不好,正欲说什么,顾玉初却拽着秋绪的袖子,两人同时俯身,恭声应下了这差事,直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御书房的会议结束,众人也陆续离去。

秋绪不好与顾玉初表现得过于亲密,迟一步出来,他已经不见踪影。她沿路慢走,直到转过落英纷飞的回廊,才发现他在前方抱臂而立,影子拉长,显然是在隐蔽处等她。

秋绪三两步上前,顾玉初听到声响转过身来,随意伸手拂去落在她肩头的小小花瓣,好笑道:“瞧你这神色,这么生气啊?”“这么多年你怎么忍他的?真是厚颜无耻!"秋绪咬牙切齿,说罢又抬眸瞪顾玉初,“还有你,怎么又不跟我通个气儿,突然让我唱了这一出。”不知怎么,她鬼使神差地看向了他的唇,又马上将目光弹开。提及此事,顾玉初倒是一脸无辜:“原想着把事情办妥,回东宫再同你细说,怎知父皇会召你过来?“他想想道,“或许有你在,梁皇后点头会更快些。”事实的确如此。

她郁闷地说:“梁皇后应得这般痛快,真是挖好坑等咱俩往里跳呢。”于梁皇后,虽说大皇子错失立功之机,但能将顾玉初推向更为凶险之境,着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过是舍弃她这一枚棋子罢了。顾玉初见状莞尔:“这道路就没有平整地儿,好了,回去同张总管说一声,过几日我们就要启程了。”

秋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胡乱比了个三,头也没回地走了。她还未走出多远,就被一位宫人匆匆拦住:“太子妃殿下,皇后娘娘有要事与殿下相商,还请随奴走一趟。”

…这种放学后被班主任单独留堂的感觉,真是久违了。秋绪悄无声息地跟在宫人身后,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偏殿,梁皇后正站在殿中央,身姿优雅,却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上前道:“母后,臣妾来了。”

梁皇后闻言转眸看来,冰冷的目光落下:“可知如何将功赎罪了?”秋绪垂眼,恭敬应道:“臣妾知晓。”

梁皇后允她随行,自然就是要将顾玉初抢来的差事搅得一团糟才好。他越渴求,便让他事事不如意,若能身败名裂,甚至命丧临阳,更是再好不过。

梁皇后敏锐察觉到秋绪面色不佳,她思虑片刻,忽然伸手抚上秋绪的肩头,顺着手臂一路下滑,最终稳稳地握住了那只不安的手。她的声音忽然温和起来:“阿绪,这些时日,难为你了……从小到大,你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别着急,福气在后头呢。”秋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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