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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熟练(2 / 4)

而入,一见她手中箭簇皆脸色骤变,急忙说道:“殿下,太危险了,还是交给奴处理吧。”兰心将那毒箭小心包好,视作物证送了出去。而桃溪却是捧起秋绪的手,上上下下地检查她的身体:“殿下可是受了惊吓?有没有受伤?”秋绪摇摇头,伸手抚上桃溪脸颊的血迹,轻轻叹息道:“我没事,倒是你们……”

早在刺客来袭时,她们二人便在马车周遭护驾,纵然二人武艺不凡,亦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素色衣裙也已染得斑驳。桃溪嘻嘻一笑,偏头避开她的指尖,怕脏了她的手:“没事的,殿下,不过是些皮外伤。”

秋绪瞧着有些心疼:“别笑了,现在赶紧处理伤口,免得感染了。”兰心与桃溪自然依顺她的吩咐,轻咬着软巾,将沾着药的棉布摁上渗血的皮肉,连眉头疼得一皱的表情都整齐划一。秋绪左看右看,轻声问道:“难道你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桃溪展颜笑道:“殿下宽心,奴们五六岁就在暗卫营摔打了,这等程度的擦伤不算什么,早就习惯了。”

“这叫什么话?伤痛就是伤痛,习惯了又不是不痛了。“秋绪心里焦急,哗啦啦开始翻她的笔记本,“且等着,我瞧瞧有什么药能暂时止痛,一会儿车子到城镇上,买些来给你们用。”

她们相视一望,眼底动容,叩谢道:“恭谢殿下垂怜。”秋绪见状又哎哎哎地去拉她们:“谢这么隆重做什么?可别扯着伤口了。”直到暮色四起,阿山方疾步而来,向秋绪传达消息:“殿下,原定的官道是走不成了,咱们准备绕道林州东岭。”

说着他用刀鞘在地面上粗粗勾勒出蜿蜒的路径,仔细讲解道,“换这条路去临阳。”

“好,我知道了。"秋绪颔首,抬眸远远望了一眼车队前方。顾玉初尚未归来,想来是仍在与官员们商议要事。

接下来,马车一刻不停地飞驰两个时辰,掠过荒无人烟的旷野与树林,终于抵达一座宁静的小镇。

阿山前去打点,将镇上最大的客栈整个包下,侍卫把里外仔细搜查一番,确认安全无虞后,兰心和桃溪才护着秋绪踏入客栈。这一路上,坑洼路面颠簸不断,晕车反胃早把秋绪折磨没了精气神儿。她进房间后,昏昏沉沉地喝了些薄荷水,又尝了两口栗子糕,就再也吃不下了。

兰心点上安神香,掐着她的虎口给她顺气,可见她仍憔悴不堪,干脆服侍她快快洗漱完毕早些休息。

平日里秋绪睡眠不错,可今日明明身体已经很累,窗外还有雨声作助眠白噪音,她却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瞪着一双熊猫眼到半夜。只要一闭眼,白日的生死一瞬便如走马灯般重现一-那支长长羽箭,凌厉破空,从她眼前一闪而过,扎入车壁。

箭身在空气中铮然抖动的声响,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荡。秋绪不自觉揪紧胸口的棉被,盯着床帐顶,半晌幽幽地叹口气。她有一种很奇怪的直觉。

一一箭矢破帘而过的轨迹,其实分毫不差对准的是她的太阳穴,那刺入窗户的长枪,也是冲她而来。

此次明面上虽为对太子的刺杀之举,可她总隐隐觉得,那潜藏在暗处的利刃,真正指向的却是自己。

这结论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她的政治身份复杂特殊,无形之中牵扯着多方的利益与纠葛,即便是太子欲取她性命,也不得不再三权衡。

更何况,近来她刻意低眉敛目装乖讨巧,刻意营造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弱势模样,寻常人自然很难将目光聚焦于她。

退一万步说,战场刀兵向来无眼,被流箭误伤误杀的事例不胜枚举,今日这事儿,极有可能只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意外罢了。怎么看都好像是她有被害妄想。

可若是真的呢?

莫不是她近日示弱太过,迟迟未能阻止太子计划,梁家准备放弃她?不,不大可能。

梁家目前与她只是短暂失联,暗桩潜伏数年亦是常事,不急于一时。于梁家而言,她仍有可利用之价值。

既然如此,究竟谁能从她的死亡中获取渔翁之利?秋绪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日在偏殿,梁皇后独见她的景象。阳光从窗棱穿过,洒在梁皇后的侧脸,一半明艳,一半幽晦。异样感四起,可又如同雾中观花,她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这朦胧的设想。

啊啊啊,太烧脑了!不想动脑子!

她抱着被褥滚来滚去,姑蛹得像条搁浅的鱼,睡衣都皱成了咸菜干。那种被隐匿于暗处之人锁定的感觉,如附骨之疽,仅仅是随便一想,便觉得有千万双阴眼在将她窥探。

顾玉初啊,这么多年他怎么熬过来的?难怪见天儿草木皆兵的,搁谁都得疑心病晚期。

此时,她忽然听见外间木门被推开。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却如惊雷乍现,把仍沉浸在刺杀余悸中的秋绪吓得猛地坐直身子,杏眼圆睁,身体紧绷,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夺路而逃。然而,那人踏入屋内后,脚步声却沉稳从容,径直走向桌案,执起茶壶斟了一杯冷茶。

秋绪反应过来,哪有刺客会堂而皇之从大门入内,还有闲心品茶。幸好,是他回来了。

她松口气,缓缓往后倒,背脊重新陷入软枕,而后一把将棉被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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