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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掐我了好不好,我好饿,粥是你给我买的吗……”
阿青擦掉鬓角的汗湿,去楼梯口坐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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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蒋复瞪着李桑枝小口小口喝粥,那么巧,上一个住在这的女人留下的面条刚好就够两碗?
蒋复去厨房,上下柜子门都被他打开,他制造出很大的动静,没留意到水池下面的角落有一小块干面条,悄无声息地被拖鞋踩烂成粉。
蒋复冲跟进来的女孩吼:“没吃的了你不说?”
“我说给谁听啊。”李桑枝吃了东西,恢复了点血色,“我连门都出不去。”
话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嘲和怨恨,只是讲事实,这样反而叫人过意不去。
蒋复很用力地把一个柜门关上:“我的人不是在门外?”
李桑枝颤了颤:“我以为你恨我报警抓你,所以要饿着我,让我受罪。”
蒋复神色一僵,他的本意只是想她认清现实从了他,没要她饿死。
如果他晚两天来,她尸斑都长出来了。
那画面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那叫后怕。
蒋复俯视眼前人没平时红润的两片唇肉,他不明白,农村下地干活的,怎么还能有低血糖。
厨房静得沉闷,阔少不知在想什么。
李桑枝回客厅吃剩下的粥,她全吃完就靠着沙发背闭上双眼,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得能看见青色血管。
蒋复全程冷眼旁观她的虚弱。
女孩渐渐睡去。
蒋复坐到边上刷手机,刷了一小会就没再刷了,他把歪到他方向的头推开,又捞回来,两眼盯着。
啧,乖乖女。
蒋复玩她身前的麻花辫,没有猥琐地有意无意蹭她胸,小馒头有什么值得他蹭的。
况且,他风流,不下流。
蒋复玩够了麻花辫就捉女孩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摆弄。
女孩抓抓脸,手就捧着半边脸不动了,蒋复把她的手拽下来,看见了她手心里的茧子。
皮白肉嫩的一个人,手上却长了老茧,反差蛮大。
身板儿又瘦又小的,锄头能挥得动吗。
蒋复没再打量那几个茧子,谭丽娜肯定没告诉小表妹,他多有钱。
睡着的人忽然难过地发出梦呓:“表姐,你为什么害我……”
扫兴。
蒋复放荡不羁地后仰到沙发上,侧头讲:“小蠢货,你表姐可以是你的贵人。”
女孩做的不好的梦,她没有安全感,总是抽噎。
蒋复又看她嘴唇,越看越碍眼,他伸手按上去,使劲揉了揉,硬是给揉得红艳。
成功把她搞醒。
吵人的抽噎声也没了。
蒋复弹弹粉衬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在女孩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时说:“不就是谈对象,我跟你谈。”
李桑枝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蒋复睨她,看这结巴的,心里一定激动死了吧,他高高在上的赏赐:“我们做情侣。”随口说说,哄迷糊了就办事。
李桑枝张了张嘴:“我们不合适的……”
说的不合适,而不是不喜欢。
蒋复似笑非笑:“合不合适的,用了才知道。我是跟你表姐睡了,但都戴/套,没直接来过,你介意,我们就不戴,给你个例外,让你当第一个。”
女孩的睫毛慌乱扑动:“可是……”
蒋复没想到她不但不欣喜若狂还吞吞吐吐,他阴冷道:“你再可是,我就当场上你。”
李桑枝嘴唇微弱地翕合,发不出声音。
“我当你男友,就这样定了,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吃好吃的。”
蒋复叫她去房里换身衣服,等半天都不叫她出来。
“你在搞什么东西。”蒋复不耐烦地走进房间,“搁里头整上四菜一汤了是吗?”
换好衣服的女孩在镜子前扎头发。
蒋复的不爽蓦地顿住,比起同龄和小他的,他更喜欢比他大的。
此刻他眼里的女孩把长辫子梳成高马尾,脖颈长又白,文静中带着青春靓丽,她发现他盯着自己看,就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
他盯着她耳尖上逐渐加深的红晕,心口突然就像让什么东西给撞了下,酥酥麻麻。
赛马声打破微妙氛围。
蒋复那点感觉被一通电话打得灰飞烟灭,他结束通话就告诉李桑枝:“我临时有事,就不带你出去了。”
李桑枝静静看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映着他恣意的年轻脸孔。
蒋复古怪地感到心虚,竟避开了她的视线:“下次再带你出去,我让酒店把饭菜送过来。”
女孩要是说“可我只想到外面吃”,他就叫她别给脸不要脸。
但她没说。
她也没讲“你还要关我,说的谈对象是骗我的,没有哪个会把对象关在房子里”这种话。
她只是垂着眼走出卫生间,边走边把扎好的马尾解下来,编回原来的麻花辫子。
蒋复要去门口的脚步停住了。
原来她在卫生间磨蹭半天,将头发梳成马尾是为了他。
现在他不带她出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