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发小一把将那姑娘抱起来,这会儿的发小已经不生气了,在那当绅士,还装逼只用一个手抱。
那姑娘因为被抱惊得搂住发小脖子,她难为情地把脑袋垂在他怀里,穿着高跟鞋的脚轻晃,“蒋先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闭嘴,还有,以后别叫我蒋先生,叫哥哥。”
冯璋若有所思地目送二人离开甲板,怎么感觉那姑娘是在试探发小底线?
阿青注意到他,对他点点头打招呼,他摆了下手,回老婆那边。
他们刚过完十天的蜜月期,这次是要为各自家族谋利益。
所谓的慈善活动,实际是一场社交。
冯璋见在学校的妹妹打来电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要说什么,他头有些疼,没有接。
关于发小的报复论,冯璋心里有些拿不准,他决定多观察观察,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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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邮轮上的内舱房是底层员工住,海景房分配给有点职位的员工,阳光房住的是职位比较高的员工。
宾客都在套房。
而套房又分普通的,家庭的,豪华的,复式的。
蒋复是家里有钱,可来的都有钱,家底比他家雄厚的不要太多,他还是通过冯璋老婆的关系,才弄了个位置不错的家庭套房。
由两间阳光房打通,带独立露台,有个小泳池。虽然泳池没有顶楼得大,却是私人的,不公用。
蒋复带李桑枝坐电梯去房间,他心烦,脱了外衣就进泳池游了几趟,靠在泳池边沿叫房里的人过来。
没一点响动。
蒋复从泳池上来,总是打蜡的头发垂下来,柔和了他的嚣张肆意,让他看起来像个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
发梢水珠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他肩头胸口,沿着腹肌和背沟滑进鼓囊囊的子弹头内裤。
他随便擦擦头,拿了条毛巾围在腹部,抹了抹脸上的水:“李桑枝,你耳朵聋了?”
“我叫你,你也不出声。”蒋复抓着湿发进客厅,带着一身水汽走到女孩面前,“是不是皮痒?”
李桑枝不说话,高跟鞋还在她脚上,她没精打采,沾些干透眼线水的花猫脸惨惨的。
蒋复叫她把鞋脱了,她也没反应,魂似乎都吓散了。
“真他妈服了。”
蒋复蹲下来,生疏地给她脱掉高跟鞋,发现她两只脚的脚后跟都磨掉了皮露出红肉。
那一秒,蒋复心脏抽了下,说不清是不是心疼,他把高跟鞋丢垃圾桶:“换平底鞋。”
李桑枝的视线从垃圾桶转到托着她脚的手上,在他抬眼看过来时,因为见到他没穿衣的上身而脸红,她垂眼对着地面,轻声讲:“没有带。”
“傻了吧唧的,邮轮上不就有商场。”
蒋复把她的脚放沙发上,他叫阿青去买鞋,顺便叫船医送来消毒的东西和创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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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脚后跟的磨伤处理好后,她还是没多大精神,晚饭也不想吃,就洗了澡躺在床上。
她卧蚕下的蚊子包已经被她挠破,痣都要看不见。
蒋复挺喜欢她那颗痣的,一直想舔,他黑着脸在房间找找,把找到的蚊虫叮咬膏丢她床头:“甲板上蚊子多死了,你被咬了不知道换地方?”
李桑枝窘迫道:“我没想起来。”
“蠢货。”蒋复捏了支香烟叼在唇边,他前言不搭后语,“我抱你的时候,发现你背后头发是湿的。”
“我本来在一个地方等你,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我就慌了,乱跑出了些汗。”
李桑枝睫毛抖动,“其实我不想那样,我乱跑会让你被人说,我知道你好面子。”
声音越说越小,话讲的体贴,善解人意。
蒋复盯她一会:“药膏还不用等什么呢,等我给你抹?”
李桑枝动了动唇:“没有的。”
蒋复嗤一声,拿过药膏打开,挤一坨到她卧蚕下面的红包上,粗鲁地揉几下,她手臂跟腿上的蚊子包他没管,叫她自己涂药。
到房门口却又返回去,都给她涂了。
力道好大,一点也不温柔。
不知道在跟谁撒气,心里憋了什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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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复去走廊吸烟,下属一回来,他就懒懒地问:“查过了?”
阿青说:“费董在拍卖场。”
蒋复身上的低气压散了:“一直都在?”
“没有,才去的,在那之前不清楚他在哪。”阿青不确定,“可能在房间。”
“可能?”蒋复不满这答案,“就没有可以问的?”
阿青如实交代:“员工们都问过了,没收获,宾客没法问。”
蒋复眉头打结:“监控调了?”
“安保那边不配合查看费董行迹。”阿青欲言又止,“少爷,我想费董不可能跟李小姐待一起过。”
蒋复冷了脸:“老子的女人差了?”
“属下的意思是,费董但凡只要露出一点对女色有兴趣的痕迹,那往他那儿送的就是百花争艳。”
阿青逻辑清晰:“他不至于会和别人的女人牵扯上。”
蒋复听后冷静下来:“而且他不行。”
阿青抽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