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竞离开,贝斯少年去十一楼,最后是十四楼。
操作员毕恭毕敬:“费董慢走。”
费郁林迈着长腿走在地毯上面,两旁墙壁精美壁画入不了他眼。吴秘书说:"蒋老板儿子拍下的那条珠宝还挺衬李小姐。”费郁林鼻息里发出一个气音:“你倒是会看。”吴秘书后背渗出冷汗,揣摩上司心理是大忌,他还揣错了。上司哪有闲心旁观年轻人的儿女情长。
吴秘书正忧虑是否在上司进房间前找个话题,冷不防地听见上司说话,“蒋立信儿子三番两次把我当情敌。”
他立刻回应:“是离谱了些。”
费郁林轻笑着摇摇头:“那孩子才十九。”吴秘书斟酌:“是小了些。”
费郁林按按眉心,有点疲了:“准备好渔具,我下午要用。”吴秘书谨慎地问:“要属下叫几个人一起吗?”费郁林道:“不用,人多了烦。”
他脚步不停,突然评价:“珠宝戴着是不错。”后面的吴秘书愕然,那他说的没毛病吧?
吴秘书松松领带吐口气,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胜任这个职位,现在有点不自信了,都想求助在集团的助理团。
七楼这边,李桑枝的耳朵要被蒋复炒出茧子。蒋复一边复盘一边数落:“平地都走不稳,你小脑是不是萎缩了?”她缩了缩肩。
当蒋复说她要往费郁林怀里摔时,她说:“我没有。”蒋复冷笑:“没有?老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是说我不会摔的。"李桑枝柔声,“有你在啊,你不会让我摔进别人怀里的。”
蒋复愣在当场,他低头看自己的右手,张开手指慢慢拢起来,在电梯里的时候,他扣李桑枝的手扣得很大力,五根手指深深插进进扣牢,掌心全是汗。电梯里那段时间,他发现刘竞跟操作员都看了李桑枝,那背贝斯的也有看她,只有天泰的上司跟下属没看。
也许有看,只是他们更隐晦,没叫他抓到。而他从进电梯到出电梯都犹如一头死守配偶的雄性动物,肾上腺素不断飙升直逼临界值。
心跳体温到这时候还没恢复正常。
蒋复啧了声,不要说李桑枝没给偷看她的任何一个人回响,她就是给了也没什么,又不是上床,他至于亢奋到神经末梢抖抖出嗡鸣,像捉奸,蓄势待发随时拔刀。
此时的他就没想过是占有欲。
蒋复捋了捋额发,回神发现李桑枝不在边上,她丢下他一人走了,他吼:“去哪?”
李桑枝吓了一跳:“不…不是要看电影嘛。”蒋复脱口而出:“那你不带我?”
这话不对,他才是主人。
李桑枝走回到脸色铁青的青年身前,把手伸到他眼皮底下:“哥哥,你在电梯里捏我手捏得好紧,我现在还疼。”
蒋复皮笑肉不笑:“怎么,要哥哥给你揉揉?”李桑枝把脸别到一边,睫毛投下的扇影勾人,呼吸变得好轻。蒋复鬼使神差地低头凑近她的手,她却突然把手放下去。不是耍人玩,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太害羞。李桑枝在蒋复玩味的注视下说:“影院在哪一边呀?”“不知道还走个什么劲。"蒋复扯了扯她脖子上的珠宝,“往左。”大大
结束邮轮之行回去后,李桑枝正式进入服装厂,她学东西慢,电脑用起来好吃力,一点简单操作都磕巴,打印机上手更是费劲,她每次打印个东西,总要打错一摞纸。
每次李桑枝都被蒋复笑她蠢,说她笨,然后又教她,手把手的教。李桑枝让他感觉,她离了自己就不行,会死掉,他是她的主宰。蒋复在日渐增长的崇拜下开始带她出差去外地,她第一次坐飞机,一切都比坐火车还新鲜,蒋复把流程掰碎了喂她嘴里,他没见过笨手笨脚的,新鲜劲下去点就涨上来。
出差期间,李桑枝只需要待在蒋复身边,活儿阿青干。蒋复一礼拜有四天都在公寓睡,剩下三天他回家,他在别的女人那里解决色/情淫/乱的生理需求,陪李桑枝玩纯情的情侣游戏。仿佛仅有的良知跟耐心心都给了她。
六月中旬,公寓门口终于没了看守的。
中下旬,有个女人敲响了公寓大门,她看到给她开门的李桑枝时,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女人自报姓名,她叫江宁,还算客气地说她是来拿东西的。李桑枝也客气地让她进来,没拿拖鞋叫她换,任由她的高跟鞋踩在一天拖几次的地板上。
从门口往里走随意可见一对男女同居的证据,江宁的表情又是一阵变化,她轻车熟路地奔向主卧。
李桑枝站在房门边,没去看不速之客在房里做什么,会不会乱翻。似乎是胆小懦弱,只默默接受。
江宁在衣柜上面看到了她以前买的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满满当当,她搬来椅子踩上去,够到袋子拽下来丢地上。
袋子里都是她的用品,没被扔掉。
这肯定不会是蒋少干的。
江宁开始打量房间,双人床上摆着一对枕头,不是她那时候枕过的,换了。枕头没用枕套,盖的碎花枕巾。
她奶奶才用那东西。
还有红蓝条纹的床单,看着就粗糙,躺上去多扎,她不敢想蒋少躺在花花绿绿床品上的画面。
江宁跑去衣帽间,入眼只有女性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