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在丈夫死后,无子状态,才能继承,活着的时候,妇人享受比丈夫爵位的待遇。
无论是之前伐韩,还是现在抵挡义渠,等着楚越的,不是军功爵,而是财帛黄金。
她没什么晋升的希望。
毕竟,秦人谛少昊而祖颛顼【1),用祭祀天帝的最高礼仪一一蒂,祭祀少昊。既是祭祀神灵,也是祭祀先祖,一个外人,为什么要拜秦国的先祖少昊?自己扫自己祖先的坟头,这个不能乱扫。
帝舜要由陈国来祭祀,祝融非楚国祭祀不可,伯翳一个人,享受秦、赵两份祭祀。
谁的祖先谁祭祀,不可乱祀。
她拜一下自己的先祖巫咸得了。
少昊神之外,秦还祭祀青帝、炎帝、黄帝【2】,但诸神之中,最尊者,当然是秦的先祖白帝少昊,故而,秦国所有巫祝,也以主持祭祀白帝的宗祝,为祖官之冠。
不是不给升,真没法儿升。
楚越已经猜到张仪想说什么,连忙抬手,“相邦!打住!别说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战争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各国邦交重新洗牌。秦国要想继续连横,就必须稳固和魏国的盟约,立魏国公主所出的公子荡为太子,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橄榄枝。
张仪。是魏人。
也是连横的践行者,主张秦、魏同盟。
楚越是王后抚养,与公子荡关系密切,若能以一门婚事,打通她前途的同时,拉拢手握重权的秦国宗室,助力公子荡问鼎太子之位。实在是划算的买卖。
不对,何止是划算。
作为媒人,他还能和宗室改善关系。
简直是共赢,都赢。
但楚越拒绝了。
张仪见楚越态度坚决,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不甘心想要再张,手捏成拳,砸在桌面,恼怒的′噫′了声,到底还是放弃了。“你这女子,到底要什么?做个夫人有何不好?有我张仪,堂堂秦国相国给你作保,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