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诱她入笼>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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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2 / 3)

不好是谁占谁便宜。不过陶子陆不是小孩子,陶云珠也没想管他这些私事。她看了看男子,眼尾微暗,用一种半懒半慵的音色道:“三哥,其实那封被烧的信,你看见了吧……”

“哪有的事……”

陶云珠打断他未说完的话:“你说谎时,右腿会不自觉晃动。”陶子陆闻言,打晃的右腿停了一瞬,忙又开始心虚轻晃,嘴上却故作不经意道:"啊?有吗?”

冬林见状适时插道:“三爷,确实有。”

陶子陆眼神不由乱转了转,假装没听到道:“哎五妹妹,你要在扬州待几曰啊?”

陶云珠心中愈加笃定,于是也不再玩笑,而先将屋内伺候的众人支走,才平静下来,正色道:“三哥,我此行要去江宁详查父亲所涉案情,若信里所依提与此有关,还望三哥言明,知道越多,云珠才不会越被动。”陶子陆一愣:“五妹妹你…你真要去江宁?”“是。我在扬州只停一日,明天便走。你想劝我,却是已来不及了,此局我牵扯太深,是非生死,亦早置之度外…”大伯父在给她的信里,提了父亲去信,也提了父亲察觉不对,让族中早做准备,却未提及烧信一事,说明这些都可以写在信里。但父亲给大伯父的信,特意注了要烧毁?

这说明,信里一定还提了别的东西,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看见的东西…且同父亲生死攸关。

大伯父不说,也许是父亲交代了什么?或是眼下局势还不确定走向?但方才一试,便知这位三哥可能是知道的,所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陶子陆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少见地郁闷下来,长吁短叹半响,终是一拍大腿道:“这事我本是意外得知,父亲不让我说,我也知事关重大,想着守口如瓶,心中却一直可惜这样大的事,竞要烂在我这样人的肚子里……若这事果真的对五妹妹你有用,我便回去被父亲家法打个半死,也不枉了!”说完,只见他望了望各门窗,确定无人偷听,又起身将窗柩一一关好,才鬼鬼祟祟凑近陶云珠,压低声音道。

“信里确实还提了一桩事,却说三叔到任接管钱粮后不久,就发现了一件能掀翻他和所有人乌纱帽的大事。但因事关整个江宁和捐监,不容他莽撞行动。其实捐监有猫腻所有人都猜得到,但绝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猫腻!那些本该堆满了纳捐存粮的各大仓瓮内,竟只有表面一层有粮,打开下面全部都是空的,如止做法,自然是为了应付上面查检。可这么多年京城一次次来人,竞也真被他们蒙混过关?那些不翼而飞的粮食,折合下来有上万两白银,绝不是一个小数目!三叔在信中对父亲说,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补了不该补的缺,恐怕早晚会出事…但此事已超过我们可以挽救的范围,所以不必螳臂当车,等哪日事情败露,自有朝廷裁决。”

陶云珠听得心惊,语毕,不由愣神了许久。其实事情和她猜测的方向大概一致,只是细节远超她所想。但当真的得到确认,听到父亲的那句不必螳臂当车,心中却还是没办法释怀。事关整个江宁。

此话剑指何处,已不言而喻。

可这些,父亲招了吗?

还有京城这次来的巡按专使裴晏,此人又知道多少?潘楼华灯初上时,席面已开得热闹。

这座扬州城七十二家酒楼之首,今日被人包了全场,一层二层却空着,却只有三层正迎贵客。

杨知州给裴晏的接风宴,便设在此。

三层锦绣阁内,鎏金灯盏将梁上彩绘的飞天神女照得恍若要乘风而下,雕梁画栋间悬着九曲连灯,真正是琼林宴罢笙歌起,御街灯火照天流。落席后,杨知州亲自执壶斟酒,将扬州名菜芙蓉鱼片、文思豆腐一一布到裴晏面前,方谄笑道:“下官等今日有幸为大人接风洗尘,实在喜难自胜,还望大人能在扬州得一尽兴……”

“杨知州客气。”

裴晏平平一句,看不出什么心思。

话音方落,席间又响起一片谄媚附和声。

转瞬,便见屏后转出十二名舞姬,皆着水红纱衣,腰系银环,每走一步,便发出悦耳声响,如珠落玉盘,清脆声声。为首的两名舞姬,绿鬓朱颜,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间似有万种风情,眼神只不住往裴晏身上飘来。下一刻,只见随着丝竹声,二姝忽如弱柳扶风般,旋至裴晏身前,仿佛只为他一人舞。最后更是直接一左一右跳到了裴晏身侧,一个为他斟酒,一个剥起了桌上荔枝,二女在侧,鼻间传来一阵靡靡香气,裴晏冷眼看着,也没拒绝。二女虽见其高大英俊,面容年轻,但更知其位高权重,环伺在侧,只觉周身气场强大,故也不敢乱来,或贴他太近,只暗暗抛着媚眼,趁着帮他倒酒,不时对他娇笑。他喝酒时,二女就在他眼前,纤腰丰乳,衣饰清凉,袒露出一双白臂和大片玉蒲。

裴晏是个正常男人,但今日不知为何,只觉得兴致缺缺,意兴阑珊。甚而,竞觉有些倒胃口。

杨知州见裴晏神色平淡,心下不免忐忑:“不知裴大人可觉着这《霓裳羽衣》还算入眼?”

裴晏目光淡扫过舞姬半遮半掩纱衣,只意味深长道出两个字一一“甚好。”

那杨知州确实识得眼色,见状,只不动声色让舞姬们退下时,换了几位歌女丽姬抱了琵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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