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皇帝心心中更是惴惴,喉咙酸堵得厉害,像有许多话要说,却一句都不能说。到了清筠院中,谢疏临再关心妻子,也得先侍奉好皇帝,他将妻子交给云琴等侍女,让侍女们扶妻子到内室处理伤口,自己则请皇帝到东室落座,去开衣相选捧衣裳。
每年谢夫人都会令裁缝为儿子裁制不少新衣,但谢疏临生活俭朴,一些用料做工犹为精美的衣裳,他从没穿过,此时却派上了用场。谢疏临将几件干净华美的衣裳,捧送至皇帝面前,恭请皇帝挑选换衣。皇帝哪有换衣服的心情,他的心全牵系在此刻在内室处理伤口的慕晚,恨不能目光穿透重重墙壁,看看慕晚伤得严不严重。身上衣裳胸口处的茶水痕迹,本是为戏弄慕晚,这会儿却像烫火的烙印,灼得他心口难受,皇帝对谢疏临道:“你不必在这儿…你……你去里面看看吧,看看她……看看表嫂她伤得重不重…”
谢疏临如逢大赦,感激地朝皇帝一拱手后,连忙退出这里,赶往慕晚所在的寝堂。谢疏临走进寝堂时,见慕晚正坐靠在小榻上,阿沅、云琴等围在一旁,云琴挑着药膏往慕晚膝上敷,阿沅则轻轻地朝慕晚膝盖呼气,并不时仰脸心疼地问道:"娘亲疼不疼啊?”
“不疼”,慕晚伸手摸了摸阿沅时,看见谢疏临来了,微笑着对他说道,“只是被刺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
妻子的微笑,扯得谢疏临心疼,他走近前去,庆幸没见到血肉模糊的画面,妻子是右膝处被刺划了一点口子,虽然并不严重,但也不似妻子自己说的,只是被刺破了点皮而已。
谢疏临从云琴手里接过药膏,坐在榻旁,帮妻子上药,他有话要问妻子,让云琴等侍女都退出去,也对阿沅道:“爹爹要和娘亲说会儿话,阿沅也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阿沅这会儿哪有心思玩,他只想待在娘亲身边,摇了摇头对谢爹爹道:“我不想出去,我想陪着娘亲。”
慕晚大概知道谢疏临要和她说什么,抚了下阿沅的脸颊道:“阿沅听话,让娘亲和爹爹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连娘亲也这样说,阿沅只得点头了,“那我过会儿再来看娘亲。"他就要走时,娘亲却又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似忽然想起某件极其要紧的事,十分郑重地口嘱他道:“不要到陛下面前去,陛下是万金之躯,你要离陛下远远的,远远的,知道吗?”
阿沅感觉到这是件极要紧的事,因娘亲很少对他这样郑重叮嘱,娘亲抓得他手都有点疼了。“我知道了”,阿沅乖乖答应了下来,暂时离开了娘亲的寝堂。只剩他与妻子二人后,谢疏临终于开口问道:“是不是母亲她将你推倒在碎瓷碗上……“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听当时动静,好像慕晚跪地受伤,是因为母亲动手的缘故。
……母亲不是故意的,她没看到我脚边有碎瓷",慕晚对谢疏临道,“母亲她当时,只是想让我快些给陛下磕头赔罪……母亲她只是太着急了。”即使如此,谢疏临依然歉疚心疼不已,替母亲向慕晚道歉。夫妻二人在内室安静地说着话时,外间东室里的皇帝,则是坐立不安,心忧如焚。皇帝将衣裳换好后,清筠院的侍女给他呈上了清茶,但皇帝哪有坐着喝茶的心心思,只想亲眼看看慕晚伤势如何。
慕晚定怨他怨极了,将受伤的事都怨在他这始作俑者身上。皇帝一壁后悔,一壁按耐不住亲眼看看慕晚的念头,得想个法子,将谢疏临支出清筠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