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助与羞耻,和对旧事的深深悔恨,令本就身心虚弱的慕晚,在皇帝尖刻的嘲讽下,不由渐渐红了眼圈儿。望着慕晚双眸泛红,眸底似有滢滢泪光,皇帝心中更是躁怒恼乱。明明不想再从慕晚口中听到谢疏临,皇帝却又忍不住在她面前提起谢疏临,越发嗓音讥冷地嘲讽慕晚。
“怎么?你是跟谢疏临装贞洁淑女装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你说谢疏临要是知道你本性有多放|荡无耻,还会不会拼了命地找你?”慕晚听到皇帝说谢疏临在拼了命地找她,强忍在眸底的泪意,霎时就凝成泪水落了下来,“…他在找我……,慕晚痛彻心扉,不禁自言自语地喃喃,不信我死了……”
皇帝一时急怒说漏了嘴,见慕晚泪水涟涟,心中更是暴怒不堪。温凉的泪水像炽热的熔浆淌在皇帝心底,将皇帝的怒火烧得更烈。“谢疏临要是知道你的本性,怎么可能找你!他要是知道你慕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娶你,他会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厌恶地走开,他一定连眼神碰到你都觉得恶心!”
皇帝越说越怒,满腔躁怒无法发泄,只能化作越发尖酸刻薄的讥讽,“你这歹毒的女人,不仅欺君犯上,还敢欺骗朕的表兄!为了捞个贵妇人的身份,为了进谢家的门,你这几年,在谢疏临面前装得很辛苦吧!天天都得跟谢疏临表演温淑良善、情真意切,你不累吗?!”
“…不……不是……“对皇帝的其他辱骂指责,慕晚或是无话可说,或是不能回说,但在谢疏临的事上,她不愿被他人误解,她并不是为嫁进高门,她对谢政临的爱没有半分虚假。
慕晚忍不住为自己分辩道,“……我没有对谢疏临演戏,过去几年,从来没有……我对谢疏临是真心的…我真心地爱他……”满腔躁怒盈堵于心,寻不着半点可以发泄的出口,在皇帝心头越堵越烈,简直要将皇帝的心燃成炽炭。皇帝感觉那烈火不仅在他心头炙烤,也一路烧到了他的嗓子眼,他嗓子被烧得生疼,嗓音都不由微微颤抖,“那你对朕…”皇帝双目也被烈火烧红,声音像悬丝将被烈火烧断,轻得似怀有一点他自己也不知晓的希冀,轻得似不愿惊醒那冷漠无情的事实,“……当年在渡月山,你对朕……”
慕晚无言以对,只能沉默地侧过头,避开皇帝似要将她灼穿的炽恨目光。她侧伏在枕上,听到了皇帝的冷笑声,低沉嘲讽地回荡在阴冷的石室里。慕晚逃避地闭上眼,却下一瞬就被皇帝攫住下颌扳正了面庞,皇帝忽地沉身,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