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车之鉴而忧子桑槿静静地凝视着幻境中的师父,眼中浮现出一丝困惑。这个师父与她记忆中的形象相去甚远,她所熟知的子桑空落,虽也关心徒弟,却从不会如此事无巨细地操劳。
那位总是一袭青衣的逍遥道君,向来超然物外,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眼中的一缕云烟,与他所修的逍遥道浑然一体。而眼前这位师父,却显得过分劳心费神,眉宇间总凝着化不开的忧思。
“师父修的一直是逍遥道吗?"她突然轻声问道。子桑棣闻言,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的傻阿槿,怎么问这种问题?修道之人岂有半途改道的道理?”
修士最忌讳道心不稳,若连自己追寻的大道都朝三暮四,莫说修行难成,怕是连邪修都不如,毕竞那些邪魔外道,至少对自己的道统坚信不疑。更何况此时大师姐记忆中的师父早已是元婴后期的大能,道心坚若磐石,否则也不可能在修行路上走得这般远。
不过子桑棣深知师妹不会无故发问,便温声问道:“阿槿可是察觉了什么异样?”
“也说不上异样……"子桑槿微微蹙眉,努力组织着语言,“只是大师姐记忆里的师父,与我认识的那位,似乎判若两人。”“哦?哪里不同?”
她沉思良久,终究难以用言语描述那种微妙的感觉,只得列举具体差异:“比如我熟悉的师父总爱穿青衣,常常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也不急着修炼,不是品茶就是饮酒,望着云卷云舒就能度过一整天。可大师姐记忆中的师父却总是一身玄衣,对师姐严苛,对自己更严,永远行色匆匆,仿佛有忙不完的事。”子桑棣听罢轻笑。同为逍遥道修士,他完全理解这种变化,所谓逍遥,本就是心随境转。但他并未直接点破,而是循循善诱:“那在阿槿看来,何为逍遥?”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自由自在呢?”
这个问题让子桑槿一时语塞。
形骸放浪就是逍遥吗?世间多的是放纵形骸之辈,看似无拘无束,实则不过是在欲望的深渊中沉沦。难怪曾有前辈大能讥讽,逍遥道不过是懒散之人的遮羞布。
但这样的理解,真的就是逍遥道的真谛吗?她不禁陷入沉思。大师姐记忆中的师父是正道魁首,千年难遇的剑道天才,人生顺遂得令人艳羡,这般快意人生,确似逍遥;而自己记忆里的师父已到大乘,世间罕逢敌手,却敛尽锋芒,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与隐约的惆怅,如山中古木般静观四季轮回,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逍遥?子桑棣见她若有所思,也不急着给出答案,只是柔声道:“这些道理日后慢慢体会。现在,我们先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吧。”果不其然,在斩天剑认主后,宗门对白霜的重视程度骤然提升。藏经阁的禁制对她开放,每月分配的灵石翻了三倍,甚至连久不出世的太上长老都特意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