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真煞相合的念头,在余缺的脑海中来回徘徊。
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过神来,面上发出了一声嘲弄的笑声:
“若是能够获得一真煞,我就可以打下一点长生之基,算是走了狗屎运。
岂能想的这多,还妄想用真煞相合?”
他还告诫了一下自己。
不管是根据师父所讲,还是宫冬雪所述,合煞一法都要求是君臣佐使,一高一低。
即便他侥天之幸,得到了多种真煞,合煞秘术也不一定能够管用。毕竟真煞者,不是寻常煞气可以比较的。
余缺在心间反思了一番,他旋即盘坐在房中,澄澈心神,调整思绪。
等到心间杂念皆数消掉之后,他再睁眼睛,目光微微发亮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五通囊袋。
他一个法诀一掐,咻咻的,数团幽光就从囊袋当中飞出,落在到了他的跟前。
“饶命、饶命!”
“余真传,你若愿意放我阴神回宫,我必不会透露今日之事分毫。”
这些幽光,正是惨死在他剑气之下的黄山道宫弟子阴神。
其中尤其属那李鸣星的煞神魂魄,叫唤的格外卖力,并且躁动不堪,跃跃欲试,十分想要挣脱余缺的束缚,再寻找机会飞出去。
但是余缺敢于将彼辈叫出来,又岂会给它们这个机会。
至于这些同门阴神们口中的求饶、许诺、献宝的话,余缺也只当做是蚊子叫,一个字都没有去听。
他数了数,发现从自家剑气、鸦火下幸存的阴神,只有七团,并且除去李鸣星的阴神之外,其余道宫弟子的阴神,或多或少都有所损伤。
至于那些没有被他收入囊中的,自然是在斗法时,就已经是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有七团,再搭上一点手中的存货,倒也够用了。”
余缺摩挲着下巴,心间估量着。
随即他站起了身子,面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朝着面前的七团同门阴神拱手:
“诸位师兄弟,竟是余某害了尔等性命,实在是惭愧惭愧。”
七团阴神中,当即有人哭着叫喊:
“不妨事、不妨事的,你只要放我们离去就行。”
“休说废话,快点放爷爷回宫,别以为你真能将这次的事情瞒下去。”
“瞒得了一时,你瞒得了一世吗?好哥哥,快快放掉我们。”
吵吵嚷嚷间,船舱中颇为嘈杂。
幸好余缺也在房中布置了阵法,能够隔绝内外,否则他这里的动静,必定就被一旁的宫冬雪给听见了。
余缺闻言,面上的歉意更是浓郁,他低声道:
“诸位师兄弟,余某恰好有一事相求,只要办妥这事,余某必定带尔等回宫。”
这话说出,七团阴神纷纷是激动,呼喝连连:
“快说快说,是什么事情。”
“别说一件了,就是十件,你只要愿意放了我等,我等都愿意帮。”
下一刻,余缺先是将那李鸣星的煞神魂魄收入了囊中,让众人不明所以,然后他就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的黑玉葫芦。
“此事简单,余某想借诸位的魂魄及家神们,一用罢了。”
话音落下,他就持着葫芦,朝着面前的六团魂魄指去。
在法力的逼迫下,六团魂魄纷纷就朝着小黑葫芦当中钻去。
六团道宫弟子们初时还不明所以,鼓噪连连,不知余缺要如何用它们。等到在小黑葫芦中待了片刻,它们顿时就发出了惊悚的尖叫声。
啊啊的,小黑葫芦在余缺的手中晃荡不已。
余缺心善,看不得这些师兄弟苦熬,他当即传音交代葫芦中的人:
“余某之所以要特意交代下诸位,就是希望诸位放下执念,勿要硬抗,早早超生为妙。
免得到时候痛苦也吃了,魂儿也没了。余某今日可就真造孽了。”
葫芦中的道宫弟子们听见这话,个个都是破口大骂,格外难听。
但是余缺都已经提醒彼辈了,他也就懒得再多嘴半句话,静静的等待着彼辈魂飞魄散掉。
仙家身死后,阴神未死,除非能够得到香火的滋养,否则沦为鬼物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特别是那些心存不甘和怨气的,几乎注定了会变鬼。
而死在余缺手中的道宫弟子们,它们不用说,自然都是怨气满满。
对于这种情况,道宫往往会选择将弟子门人的魂魄镇压在一地,锁住彼辈的怨气,让彼辈慢慢的消散,而非直接当做鬼物烧掉。
这样一来,门人弟子的魂魄并不会死的太惨,也会成为道宫的一份底蕴,化为灵气香火种种。
只是余缺可没有时间去这样做,也不可能为了这群敌人,而特意的去诵经超度种种。至于直接斩杀彼辈的阴神,则又过于浪费了。
因此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当即就将彼辈用小黑葫芦融了,充作魂液。
如此一来,彼辈同样会烟消云散,不可再被追踪寻觅、盘问作证,还能为余缺做点贡献。
数个时辰后。
余缺的这些师兄弟,已然全都是魂飞魄散,化作为了黑红的魂液,份量不少,满满一葫芦。
他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