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还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疑惑。
他直接问了娘,吴红英想都不想的开口:“当然是席草啊,遍地都是。”
路边随处可见,春天一暖和了,草这种东西就不缺。
席草,第一次听,范云连忙问长啥样。
吴红英看着娃清澈的眼神,出门墙角就拔了来。
范云看着很普通啊,竖长的,绿绿的,就是草啊。
可是怎么能编制成这么可爱的帽子呢,想不通。
他在这里琢磨,吴红英看的又笑又想叹气,娃这干农活手笨,连个草都知不道,咋办呢。
不想娃的不好,往好处想,娃他脑子聪明,很多优点,现在还小呢。
午时(11点)左右,老陈氏快步进了家。
拿掉头上的旧的缺口的草帽,直奔小萝卜面前抱起来。
吸口宝的香气,解解一早上的想念。
每个孩子身上的味道,家里人最熟悉,吴家人就觉的云云身上的味道最特别。
红英看着娘这样,脸上一抽赶紧让放下,嫌没洗手。
以前没勤洗手的习惯,自从娃来家里,她觉的手脏不让抱,他们就抱娃前养成洗手的观念了。
老陈氏对着闺女找理由,说她是这么长时辰没见着,太想了。
洗完手脸,拍拍身上再进来,这下抱个满怀。
范云赶紧送上甜言:“姥姥,我可想你了。”
吴红英看的憋笑,这娃刚才玩草帽玩的那个欢,但她不会说出来。
老陈氏被哄得乐开花,连说没白疼。
吴红英看看太阳位置,忙问怎么这时候回来?
老陈氏抱着娃,头也不抬,“我提前做好了,夫子媳妇光给盛上就行,说好了的。”
吴红英惊讶一声,“就该这么做了,娘。”
吃亏又不多钱,这么做就对了。
老陈氏看着闺女如此,眼里露出丝得意。
以前她做的多,那时候家里没操心的,做多无所谓,夫子媳妇就转悠拉呱烧柴火的吉祥物,现在可不行。
早上去就说开了,也都知道家里添了个娃,不能像以前一样啥都做着。
说了之后,那婆娘还有点脸色不好看,她也没让着,直接把每天干的算算,那立马就换了笑脸。
夫子婆娘也怕她不干,不说亲戚那,就是换个人怕是更合不来。
就夫子婆娘那天天不伸手,烧火的灰都嫌的样子,反正没见过那么事多的。
*
跟云云说了会话,三人去灶房。
范云争着想烧火,想的挺美,补回滴蒜薹的失败,烧火这还不简单。
吴母一掐把毛絮当引子放干柴上,毛絮这个刮的到处都是,好用好得。
火石与火镰碰撞几下,火星子把毛絮点燃。
没一下就动,开始的火很脆弱,得干柴冒烟了再翻动点放毛絮上面,放也得有技巧,不能把火压灭了。
等干柴烧起来,怎么添也有窍门。
放多了塞灶不行,放少了火不大,那光温锅似的,啥时候能煮开水。
范云被姥姥手把手教着,满脑门汗。
开始他就打不着,还是姥姥打着的,接下来就更别提了。
他就像蹲在那录像似的,手黑脸黑,没帮上一点忙,还给增加了难度。
吴红英看着那小脸埋汰的,扭头无声的偷笑。
再转头抱娃出去洗洗,正常的神情,好话说不停。
末尾,又是等你大了就会了,有这心意足够了的话。
范云心里叹气,他这努力适应这的生活,学习农家技能,样样开始不顺利。
明明厂里的活计瞅了就能上手,那流水线快就行,眼睛盯着,出大力熬时间就能干好。
眼前这些活计不用出力,使点巧,怎么就屡屡失败呢。
回屋前自个坐着,抬头是蓝天白云,看树叶晃动,沙沙的声音,被治愈了。
时间用来沮丧蛮浪费的,重新挂起笑脸。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就不信了。
肯定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窍门,等某一刻大成了,那肯定一通百通。
想到那场景,家人围着夸的画面,嘿嘿乐着。
灶房内娘俩伸头瞅着,就是见娃脸色变换到重新高兴的笑模样。
云云这娃,心大,心宽 ,也不闷气,是干大事的料。
这么棒的娃娃,是她们家的。
*
饭做一半,岳婿俩扛着农具回来。
在还没到家的时候,脸上的累就消失,展出笑脸。
回家就黑着脸,担心娃瞅着怕。
看着爷俩这使劲使的奇怪的表情,老陈氏直接让别笑了。
腮帮子使劲扯着嘴角,都吓人。
院子里洗着泥巴,开口就是问娃干了啥,细小的事听着也很认真。
等听到想烧火,却连打火石也没学会的事,忙扭头说那火石难打的事,下次换块好打的。
比娘和姥姥还夸张的找补,范云没憋住,嘴角抽动。
吃饭的时候,大人们好像达成了啥共识。
吃个饭,“哎呀,真棒,吃的真多。”
把碗放盆里,“我的乖乖,